疯批摄政王在我坟前白了头

第三百三十二章 这里只有宋旬吗(1/2)

  他收到的那封丧报是假的。

  他以为是真的,可却是假的。

  是这个人骗他的。

  骑着的季时宴的马是真的,但人也是假的。

  谢时张着手摸到自己的剑,他用尽力气举起来,剑尖抵住孟九安的胸口。

  那人躲都不躲一下。

  “你刺的进去吗?”孟九安握住他的剑锋,带着他力道往自己身上戳:“你抖成这样,用的起劲吗?”

  帅甲是坚硬的,以谢时现在的力气,确实不能。

  他从钟欣欣那里偷的药,吃下去也仅能维持他四天行走自如。

  如今快到时辰了,他也终于,将孟九安引到了计划中最紧要的一环。

  “会有人杀了你的。”

  谢时抬起胸口重重地喘气,好像是疼极了,他松手,剑就落在旁边。

  飞鹰看了看四周,他想劝:“殿下,我们大概中了埋伏,得赶快走。”

  谢时突然说:“好冷啊。”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所有热度都在随着胸口流出的血一点点被带走:“真的好冷。”

  “活该,谁让你帮季时宴骗我,你该死,”孟九安说着恶毒的话,却将手收的更紧了:“找军医,去给我找军医过来!”

  飞鹰听见他嘶吼。

  但是哪来的军医,他们匆忙出来,本就是为了追人,根本不会带着军医出来。

  但他家殿下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他伸手捂住谢时胸口那个血洞。

  尽管那里源源不断有血流出来。

  他又去握谢时的手,握到一片冰凉,那手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垂在一边。

  “我不会让你死的,”孟九安将他抱起来,他的神色冰冷的可怕。

  方才还踟蹰满志的人,现在却抱着人的手都有点发抖。

  他一眼接一眼地看向谢时:“你骗我,你是真不怕我把你搞死,谢时,你不怕死。”

  其实不是的,我很怕死。

  谢时想说话,但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可我本来就要死了。

  谢时看他脸,他想说话,但是张口就是一口血吐出来。

  看他这样,孟九安又将他往怀里收紧了一些,唇贴上他的额头,说话显得有些哆嗦:“不许说话了,我骗了你,你也骗了我,我们扯平了,只要你不死,只要你不死——”

  他说不出来只要谢时不死就会怎么样。

  因为他从小到大对人命都冷漠,他不知道一个人活着对他有什么用。

  但是谢时不是,曾经在以为谢时死的时候,孟九安觉得自己好像塌下去一块。

  他后来再做什么,对季时宴表现的那样势在必得,是因为杀人才能弥补那一块的🦚空缺,他需要有人堵住他的血洞。

  他不肯承认,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谢时那一日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总是会冒出来。

  “时崽,”孟九安喊他亲昵的昵称,声音在发抖:“求求你。”

  谢时感觉自己当下的思绪格外清晰,他有一阵子很避免想起孟九安这个人。

  因为想起来现实就会将他撕扯成两块,一边是刻骨疼痛,另一边是浓稠的恨意。

  在不知道宋旬就是孟九安的时候,这是两个人。

  想到宋旬会觉得心下柔软,想到孟九安会觉得恨意难消。

  后来他发现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在他面前扮成了两副面孔,每一个细心轻柔的宋旬背后,都有一个孟九安阴暗地盯着他。

  像招猫逗狗。

  那时候就会很恨孟九安,他毁了他十二岁时的家,也毁了他二十六时的喜欢和期许。

  他不想活着,活着太疼了。

  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孟九安说完那句温情的话,又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我知道你父母葬在哪里,你不希望的吧?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们的骨头挖出来,抛到荒野,变成孤魂野鬼,时醉,我说到做到。”

  恶毒的威胁,狠狠戳着时醉本就已经刺痛的心脏。

  他抬手覆上孟九安的脖颈,实在是太、太想杀了面前这个人了。

  但他用不起一点力气。

  “我、不在乎了,”失血太多,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我去给爹娘.....认、认错。”

  他不能报仇,所以活该受到爹娘的埋怨。

  但是没有关系,他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跟爹娘认错。

  这辈子当儿子不合格,那下辈子就当爹娘门前的一棵树吧。

  他不想再当人了。

  “我要、要孟婆给我多几碗、几碗汤,”他眼中的开始涣散:“把你们都忘得、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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