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甚至还略带嘲讽,显然对朝廷派遣这么一位酸儒前来平叛,颇有怨言。
宋枭闻言不悦,当即疏远周琦、盖勋,执意推广儒学,强迫每家每户学习《孝经》。
果不其然。
朝廷看到叛军攻入右扶风,与新任护羌中郎将夏育交战,正担心的时候,却是知晓了宋枭的骚操作。
天子当即勃然大怒,斥其剿贼不利,罢其官职,以杨雍为凉州刺史。
与此同时。
新任护羌校尉夏育,在朝廷官办的牧场被叛军所围困。
边章问韩遂:“此地乃是畜官,夏育并无城池倚靠,我军占据兵力优势,何不围而歼之,反而要在此地与官兵消耗?”
所谓畜官,就是朝廷官办的牧场,专门蓄养牲畜。
韩遂指了指西边,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道:“我在等鱼儿上钩。”
护羌校尉夏育被围畜官,新任凉州刺史杨雍得知消息以后,就准备派遣周琦、盖勋领兵前去营救。
周琦却是劝道:“畜官宽广,无险可守。”
“贼势众,远多于官兵,若有心击溃护羌校尉夏育,怎会围困如此之久?”
杨雍问道:“周都尉是何意?”
周琦走到地图旁边,指着陇县、陇关的位置,道:“贼人虽已占据此二城,然冀县、阿阳皆在我等手中。”
“使君拥兵三万之众,根本无需出兵与贼交战,只要断其粮道,十数万贼人岂能持久?”
“依我之见,贼人正是担心我等据城死守,断其粮道,才会故意围困夏育将军,意图围点打援,消灭凉州官兵有生力量。”
说到这里,周琦再次指向了夏育被围的地方,道:“贼人骑兵众多,这里又都是广阔无垠的草原,纵然我等倾尽三万兵马前去驰援,又能如何?”
“稍有不慎,反而会被贼人围歼于此。”
“若凉州兵马尽没,则反贼后方无忧,局势再难掌控。”
“故依我之见,夏育不可救也。”
周琦本不太想掺和这些事。
但是让他领兵救援夏育,可就关乎到了周琦的身家性命,自然要出言阻止。
他可没有盖勋的名望与光环,搞不好就会被叛军杀死,所以只能极力劝阻杨雍。
未曾想。
杨雍闻言却是脸色一沉,喝道:“周都尉怯战耶?”
“我尼玛!”
周琦已经解释的如此清楚,凉州刺史杨雍仍旧听不进去,反手就自己扣了个帽子。
周琦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他可不是怯战,而是畏死。
这种送死的事情,周琦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做。
他脸色微沉,直接怼了过去:“使君虽贵为刺史,却不擅兵事,此乃贼人围点打援之策。”
“吾不怯战,亦不畏死。”
“然此去救援,必败无疑,贸然出征,十死无生。”
“吾不为自己着想,却要为城中将士着想,要为整個凉州着想。”
“冀县兵马,绝不容有失!”
刺史战事虽能征调全州兵马,节制周琦这个郡都尉,说到底也只是秩比两千石。
仅从品秩上来讲,周琦官职并不低于对方。
如果杨雍好生说话,周琦自然会详细解释,甚至献上破局之策。
但这货估计是看着前面两任凉州刺史,都因不积极与叛贼作战,最终下场不好。
他担心自己的前途,所以才会根本不考虑战事胜负,执意派兵救援夏育。
面对这种货色,周琦自然不可能好言好语。
让他领兵救援夏育,那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周琦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干。
杨雍闻言勃然大怒,指着周琦喝道:“顶撞上官,汝可知罪?”
周琦冷笑道:“你我皆秩比两千石,何来顶撞上官之说?”
杨雍气得发抖,喝道:“战时,刺史可以节制州内一切武官,汝敢抗命?”
周琦道:“接连三位刺史,皆不通兵事,胡乱作为。明知是贼人奸计,仍让郡中将士前去送死,汝纵为刺史,命令吾亦不从!”
杨雍拔剑在手,道:“汝欺吾剑不利耶?”
周琦冷笑的看着杨雍,道:“吾为两千石武官,汝区区刺史,焉敢杀我?”
杨雍勃然大怒,道:“吾虽不能杀汝,却可将汝暂时羁押,待我上奏朝廷,诉汝罪行,自有朝廷责罚。”
“来人,将周琦押入牢中,待审!”
杨雍话音刚落,典韦、许褚就站了出来,满脸凶悍的瞪着杨雍,将其看的浑身冰寒。
周琦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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