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问道:“莫非是郡守所发征辟文书?”
那名郡吏摇了摇头,道:“你再猜。”
徐晃闻言,却是彻底凌乱了,道:“我徐晃除了在河东还有些微不足道之名声,出了河东郡,谁人知我徐晃之名?”
“既然并非郡中征辟文书,又会是何处?”
那名郡吏走到徐晃身前,搂住了他的肩膀,道:“公明你可是走大运了。”
“这份征辟文书出自左将军周子异,左将军如今正在率兵平叛,闻你颇有勇名,特意将征辟文书发到郡中。”
“郡守收到文书不敢怠慢,快马加鞭将之送到杨县。”
“公明熟读兵法,武艺高强,早就有心博取军功,却又没有门路,如今能够得到左将军器重,岂不美哉?”
徐晃闻言先是感到震惊,以及不可置信。
他夺过了同僚手中的征辟文书,待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徐晃抢过那名郡吏手中缰绳,而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说道:“马且借我一用!”
那名郡吏倒也能够理解徐晃的心情,当即挥舞着右手喊道:“徐公明,苟富贵,勿相忘!”
与此同时。
周琦的另一封征辟文书抵达了京兆,却是出现了问题。
杜畿的确乃是京兆杜陵人氏,自其父亲那一辈开始,就已经算是普通人家了,算得上是家道中落。
不过杜畿本人却颇有孝名,年仅二十就已经被征为京兆功曹,此后还兼任着郑县县令的职位,并且很快就展示出了自己非凡的政治才能。
郑县前任县令政绩不佳,在任期间积压了很多案件,监狱里关了数百人,既不判也不放,就把人家锁在牢里受苦。
杜畿到任以后,亲自前往监狱审案,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裁其轻重,尽决遣之,虽然并非所有案子都办得非常妥当,却也让郡中之人奇之,郡中长官对其也颇有关照。
如今杜畿历练几年,性格沉稳了许多,政治才能更显非凡。
于是乎,郡中长官就花费了大代价,举其为孝廉,此时正准备前去汉中担任府丞之职。
周琦虽然是个穿越者,可这个世界交通、信息并不发达,周琦对于杜畿的现状也并不十分了解。
如果杜畿如今没有官职在身,只是一介白身的话,想要征辟对方轻而易举。
可是现在,杜畿已然举孝廉,而且又高升准备前去汉中担任府丞之职,前途远大。
周琦征辟有职位在身者需要上报,对方也并不一定会答应。
却说京兆尹收到周琦的征辟文书以后,急忙召来杜畿,道:“左将军征你筹划、运输粮草器械之事,这个位置事情做好了乃是本职,没做好却要被问责,得不偿失。”
“我建议你拒绝征辟,先前往汉中历练几年,等以后有了资历,担任一郡太守都不在话下。”
“汝所长乃是政务,而非兵事,押运粮草也并不适合你。”
“更何况,若你放弃了前去汉中任职的机会,等到左将军平叛结束,你又当何去何从?”
京兆尹素来器重杜畿,这才对其推心置腹。
杜畿思量半晌,觉得京兆尹之言有理,当即拒绝了周琦的征辟,继续前往汉中赴任。
只不过,杜畿拒绝的十分委婉。
周琦收到了杜畿拒绝征辟的书信以后,不由暗自感叹,自己没有将情报信息做好。
对于杜畿,周琦只能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也并没有过多纠结,而是等待着徐晃的到来,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周琦尚未等到徐晃到来,天子的责问诏书却是率先抵达。
天子虽说不会对周琦平叛之举指手画脚,可周琦练兵已经接近两月,却始终裹足不前,至今尚未与叛军交战一次。
天子看着每日消耗的钱粮,就感觉有些窒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发诏询问周琦为何不与贼兵交战。
之所以如此,其实也与董卓脱不开关系。
却说董卓被张让、赵忠摆了一道,花了钱事情却没办成。
才开始,董卓还兴致勃勃等待着周琦被罢官的消息传来,可是左等右等,却什么都没等到。
他派人前去询问张让、赵忠,两人却说天子十分器重、信任周琦,他们虽然已经向上进言免其左将军职位,陛下却没有采纳。
董卓无奈,只得另想办法。
李儒思量许久,道:“既然张让、赵忠不可靠,那么我们便自己上表,弹劾周琦畏战不前。”
“除此之外,还应该在雒阳散布消息,言陈仓危在旦夕,左将军周琦却因为能力不足,难以统帅麾下士卒,以致裹足不前,不敢与贼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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