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日后,宫里那位圣人给新封没多久的昭庆公主赐了婚,夫家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子封坷。
时舟得到消息的时候,特地请穆玄打听了下此人。
穆玄说:“不用打听,这人我熟。”
时舟看他,穆玄说:“封坷二十有六,订过两次亲,但……未婚妻子都在没正式成婚之前死了,一个突发疾病,另一个是另有心上人,私奔不成还被封坷意外看到,上吊死了。”
时舟:“……”
她忍不住问:“这人长的怎么样?”
时舟:“当年应试的武科状元,一表人才,不过时至今日没能娶妻,是因为克妻的名声传出去了。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敢冒险,想要高攀的疯家又瞧不上,好不容易遇到门当户对又愿意结亲的,往往姿态特别高,总觉得是在拯救封坷,这态度上……”
时舟明白了,“这是耽误下来了。想必皇后也替她这侄儿着急吧?”
穆玄道:“自家亲侄子,说不着急是假的,但要说娶不上,也不是真的,封坷去年说了亲事,但被皇后搅了,因为户部尚书的不是太子那头的。”
时舟:“……”
说什么克妻娶不上,说来说去,还是权益之争。
穆玄说:“皇后对昭庆公主肯定也不满意,无权无势,背后的太皇太后又不理事,说白了,就是真正要出力的时候,太皇太后使不上力,一个空有名号的公主,对皇后娘家帮不了忙,更支持不能太子。”
时舟问:“这皇后可是有相中的人?若是有,那昭庆公主会不会再被封坷克到?”
穆玄看着她道:“皇帝赐婚,不满意又能如何?不过,克妻这事儿,倒是有可能发生。”
时舟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京城可真是处处都是风险啊?”
穆玄问:“你烦了?”
时舟顺手摸了摸旺崽的脑袋,旺崽越长越大,吃的也胖,她都快抱不动了,“烦倒也不至于,就觉得这种争斗实在无趣,可总有人乐此不彼,并以在这种争斗中杀戮为胜利的荣耀。”
穆玄被她这么一说,有点懵,“你可是生气了?”
时舟看他:“生气也不是气你呀,你怎得这么紧张?”
穆玄说:“我也说京城人士,家族也卷入其中了。”
时舟说:“太皇太后前些日子让我留在京城,若能嫁给有靠山的人家,宁王世子和昭庆公主或许能平安到老。”
穆玄看着她,“那……”
时舟对他一笑道:“我是愿意帮身边的人,不管是昭庆公主还是老宁王世子,又或者是宁王妃曹莹,但,什么人会在帮人的时候搭上自己呢?”
时舟说:“我愿意对人行举手之劳的善,却万万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换别人的生,这种大善只有庙里的佛才做得到。甄有福对我所托是替佟老实寻亲,其实我已经完成托付。”
穆玄却说:“但是你还是留下了了。”
时舟道:“我愿意多留一阵子,可能就是念在我跟他在大游山相处将近一年的情分上吧。”
说完,时舟揉了揉旺崽的脑袋:“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现在走在街头,路上人都说你是狼,看到你就躲,下回我都不敢带你上街了。”
旺崽:“嗷……”
时舟同情地摸摸旺崽,“可怜,想叫两声都不敢放开喉咙,以后我一定带你回大游山,去看看你娘亲,看看你兄弟姐妹,可不能让它们觉得你被宠坏了,变成了啥都不知道的小狼。”
旺崽蹭时舟的手,很乖的样子。
穆玄皱眉,忍不住一把将旺崽拽过来,“还是得好好训它,要不以后真成废狼怎么办?我问过训狼的人,旺崽和胖崽这个时候训练,是最好的时候,要不以后回山林,捕猎都不会怎么办?”
时舟一想也是,那不是吧旺崽养废了?
“说的也在理。”
旺崽气得腰穆玄的裤腿,穆玄冷漠,“你咬我又如何?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以后回大游山,还不如大游山的野狗会抢食,可就丢了狼脸了。”
旺崽:“嗷!”
穆玄:“忍不了了,今儿晚上就送走!”
宁王府内,宁王赵崇砸了个上好的瓷瓶,“封坷克妻已成定局,不行也得行。此次是我向太子示好的好机会。老东西生前一心保皇,眼里只有圣人,我就不信,他都死了多少年了,现在还有余威!”
老宁王只对皇帝尽忠,对于各皇子而言就是中立,谁能拉拢到宁王,谁就多了助力,但老宁王油盐不进,甚至还出现过假以示好,实际是探查对方目的,得到确切消息禀告了皇帝,皇帝直接先下手为强,打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次过后,谁都对老宁王敬而远之,谁都不敢造次。
赵崇成了宁王后,其实他有心向太子示好,但太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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