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郡主这才开口:“时大夫,虽然你之前说过路上碰到劫匪的事,不过,我还有几个疑点,你是否再把那日的事详细的说一遍?”
时舟抬眸,心中警铃大作,怎么还是揪着那日的事不撒手?
难不成,她怀疑那日的事跟自己有关?
时舟再次把那日发生的事又详细说了一遍,就连先前讲的过程中有遗忘的小细节,她都补上了。
慧真郡主问:“时大夫觉得,那领头的人那句‘那人果然说得没错’的‘那人’,说的是谁?”
时舟暗自叹气,她当初讲第一遍的时候,特地没有提这句话,就是担心义勇候多心,没想到义勇侯夫妇还是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时舟依旧谨慎的开口:“郡主,实不相瞒,我心中确实有怀疑的对象,但,陈少爷和陈二爷确实是被相同的人打劫,所以我很难分清他们究竟是以陈少爷和二爷为目标,还是针对我!”
“我一直说举手之劳,这句话不是托大,而是事实。我确实救了陈小少爷,但归根结底,我也是为了自救,毕竟我是女子,落入那些人手里绝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利用陈小少爷的富裕的家世诱惑他们放了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金钱。至于陈二爷,我自顾不暇,真没能力救他!”
慧真郡主听完,收回盯着时舟的视线,亲自给时舟的杯里倒了茶,“时大夫不必紧张,我们是想弄清那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什么来头,为什么偏偏出现在那个地方。”
“陈胡是我夫君的庶弟,自幼就惦记义勇侯的爵位,只不过我夫君是长子,又有功名在身,怎么也轮不到他。他亲娘没少在我夫君身上使坏,只不过没成功罢了。”
“他上次带狄儿出门,是背着我们做的,府中上下翻了天,还不能对外宣扬,所以府中上下只有心腹才知道这事,只能秘密寻找……我跟狄儿他爹怀疑,陈胡是想带狄儿出去,制造意外事端害狄儿,所以……”
时舟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所以义勇侯夫妇怀疑那群山贼是陈胡自导自演的把戏!
但时舟今天的话,又让慧真郡主疑惑了,难不成那群人是针对时舟的?
所以才有了义勇侯说要等陈胡回来之后才能弄清真相的话。
时舟暗自松了口气,跟她没关系啊?跟她没关系就好,她是想借力,想蹭势,但她不想掺和进人家这些乱七八糟的烂事儿啊!
“听说时大夫明日要去参加斗医大会?狄儿一直说他明日要去看,那我们就等时大夫大会告捷的好消息了。”
慧真郡主话这么说的,但她心里根本不以为意,那斗医大会是男人的天下,她可没听说有女大夫能赢的事。
别看她今天买了那些药包,实际上慧真郡主是没打算用的,她用的可都是贡品,特别是护肤的东西,都是宫廷御医精心调配的生肌膏,怎么可能用外面来历不明的东西?
她之所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买时舟的药包,主要是她知道自己在通州城的影响力,也知道有多少贵妇人看着她的衣着打扮模仿,她那是故意替时舟揽生意的。
她回来之后,就顺手把那两个疗程的药包给了伺候她多年的李姑姑,李姑姑其实比慧真郡主还要小上两岁,但看起来却比慧真郡主年长了起码五岁,
都说一白遮三丑,李姑姑从年轻时就伺候郡主,有时候夜里还要值守,常年日夜颠倒睡眠不足,记忆导致她脸色暗黄,跟皮肤白皙细腻的慧真君主比,李姑姑就显得格外老气横秋。
慧真郡主就觉得既然是美容养颜的,她倒要看看这李姑姑面色这么难看,以后能不能养得白。
面对年轻的时舟,慧真郡主除了是真心感谢她救了儿子,对于她的医术,可是没有半点感觉。
其实她一直在求女,当年生完儿子之后,她有意追生,没想到,如今儿子都七八岁了,她肚子都没动静,这么多年也没少求医问药,宫里的御医都求过,也没效果。
她哪怕得知时舟是个大夫,也从来没动过让时舟替她看诊的心思。
时舟从侯府离开,意外看到明彪等着门口,看她出来还松了口气。
原来明彪得知时舟突然被请去义勇侯府,他很是不放心,不是都感谢过了吗?
怎么又把人给叫过去了?
明彪可是听明老爷说了,那义勇侯虽然是汉子,但他是个好色的汉子,家中虽然有慧真郡主那个的大美人在,但私底下还是很爱玩。
那达官贵人常去的花楼里,义勇侯可没少花银子,只不过他瞒的好,慧真郡主不知道而已。
所以时舟被叫过去之后,明彪就很紧张。
时舟扭头看了明彪一眼,“原来你是担心我啊?那就多谢了。咱俩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明彪扭捏,“我、我……你刚来通州,人生地不熟的,你在这个地方总要有个人依靠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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