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诧异的问:“你在通州的亲戚还知道半山医馆?”
正忙着挑药包的婆子说:“知道,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我那亲戚可是说了,在通州的斗医大会上,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身上就写着半山医馆的字样,后来听说那小娘子得了今年的斗医大会榜首。”
“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这边挂着的牌匾,就知道我没找错地儿。”
婆子伸手一指牌匾,“能挂上这牌匾的。天下可没几家!”
婆子还笑着说:“时大夫,您要不在通州也开一家医馆吧,这样咱就不用来回跑,折腾人了。”
这帮人还不是大游山本地的人,而是特地做了大半天的马车,从其他村赶过来的,帮通州的亲戚买药包的。
时舟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倒是觉得这是条生意路子。
她自然不能去通州开医馆,但她可以把这些药包分门别类的分好,寄放在人家的药铺里售卖啊。
药包不算入口的药物,对症了疗效见效快,就算不对症那也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只要定下病弱的老人和幼童不能用外,其他人群都可适用。
送走了这一波人,时舟这才去后院拉老牛,老牛又闹脾气了,怎么都拉不走?
时舟拔出针威胁,“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要我拿针扎你?要是这两样你都做不到,那你就别怪我今儿中午让五娘子熬牛肉汤喝了。”
老牛终于想起前往通州路上的惨痛经历,愿意挪动它的牛蹄子了。
时舟去病患间叫那个病患出来,结果病患抱着门框不肯撒手,最后时舟叫来傻子、甄有福和佟老实,才七手八脚把他抬上牛车。
时舟手里拿着鞭子,对躺着牛车上的人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啥非得赖在医馆,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住下的。”
时舟牵着牛,一点点的下坡,发现牛车稳稳当当没往下冲,才看到傻子跟在后面拽着牛车控制呢。
车到平地,时舟熟练地坐在侧边,傻子乖乖爬到她旁边,时舟赶车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不吭声。
牛车上那人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傻子身上,“你也是医馆的人?你是她相公?几岁了?干啥的?你们什么关系?”
时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认识他?”
病患说:“认识啊,咋不认识?大游山的名人,突然有一天出现在大游山,没钱人傻还凶,大游山集市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他不伤人,但是一直买东西不付钱,所以大家都很头疼。”
“后来有人说把他抓到打一顿,把他给打怕了,他下次就不敢抢东西了,没想到去打他的人没打着他,还被他打了一顿。”
时舟收回视线,没再说话。
病患却说自顾开口,“聊天呀,说话呀,咱们现在都是老熟人了,你是我大夫,我是你病患,咱俩这医患关系可算是建立了,对吧?要不你也不会拿牛车把我往回送啊?”
时舟不理他,但这人自来熟了,这一路上都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时舟不理他,他也不介意。
“啊,对了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我叫什么名?哎哟,平平无奇上官潜,时大夫,那我现在可是跟您沟通姓名了,这下算是熟人了吧。”
时舟依旧不搭理他,这人虽然说着一口带着大游山,本地口音的话,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大游山的人。
此人来路不明,目的不明,还有意跟她攀谈,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
“时大夫,你怎么能如此冷漠呢?我可是你的病患,你不是号称只要是你的病患,你都会负责的吗?”
时舟:“我若是对你不负责,就不会赶牛车把你送回去。你也不必跟我套近乎,病患关系是我保证你的性命,其他跟我没关系。”
“这真无情!”上官潜露出一脸伤心的表情,“我的热脸蛋,就这贴上了时大夫……”
话没说完时,舟已经高高举起了手里的牛鞭子,他敢胡说八道,她鞭子就敢抽他脸上。
上官潜当场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上官潜不跟时舟说话,便把话头对准的傻子,“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你不会是连话都不会说吧?我记得当时在集市的时候,你还能发出声音的呀。”
他那手指戳傻子都屁股,傻子气愤地朝前挪了挪,不让他手指碰到。
结果上官潜的手指又追过去,再次戳他,“你理理我呀,咱仨走在路上连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拉的是尸体呢。”
时舟:“……”
傻子回头,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人,真讨厌!”
他刚说完,上官潜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会说话?”
傻子说完这句话,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就在上官潜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时候,傻子突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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