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哥儿扑进姜穗宁怀里大哭。
瑞哥儿人小,却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序哥儿有了姜穗宁撑腰,立马一撒腿溜了。
“哎!”
彩秀喊了一声,又问:“小姐,要我去把他追回来吗?”
姜穗宁摇头,“不用,我们直接去寿宁堂。”
瑞哥儿能说出那些话,显然是平时听得多了,耳濡目染。
姜穗宁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但瑞哥儿背后的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去寿宁堂的一路上,序哥儿都紧紧抓着姜穗宁的裙角,寸步不离,十分依赖。
韩老夫人躺在摇椅上,王妈妈正在给她按摩。
姜穗宁推开门帘气冲冲进来,“母亲,这侯府是没有我们三房的容身之处了,求母亲救命啊!”
韩老夫人一个激灵,吓得差点摔下来,“出什么事儿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序哥儿狼狈的模样,惊呼一声,“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哎哟天爷啊,是谁欺负你了?快让祖母看看!”
韩老夫人紧紧搂住序哥儿,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停。
姜穗宁假意用帕子抹了下眼角,“我刚从外面回来,路过花园就看到瑞哥儿在欺负序哥儿,说他是没娘的野种,庶出的下贱胚子,还说,还说这侯府早晚都是他的……”
“难不成是大嫂见我一直生不出儿子,便动了将瑞哥儿过继给三房的念头?毕竟瑞哥儿也算是大房嫡子,身份比序哥儿更高一层……”
韩老夫人破口大骂,“她痴心妄想!”
庶子的嫡子算什么东西,哪里比得上她的序哥儿?
她气得手指都在抖,指着王妈妈,“你去,把大郎和王氏那个贱妇都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们怎么教的孩子!”
王妈妈小跑着去了,很快就将大爷韩延松和王氏带到了寿宁堂。
夫妇俩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茶杯砸过来。
韩老夫人中气十足,“逆子,给我跪下!”
王氏还想拿乔,捂着肚子扶着腰,“母亲为何无故发火?我这肚子里还怀着侯府的骨肉,实在是不方便……”
前阵子姜穗宁查出王氏贪污公中银两,被韩老夫人责令一个月内补齐亏空。
王氏腾挪了数日也才补了一半,气得韩老夫人要动家法。
结果她恰巧在此时诊出已有三月身孕。为子嗣计,韩老夫人只能暂且搁下此事,一切等她生了孩子再说。
王氏今日还想故技重施,谁料韩老夫人不吃这套了。
她冷笑一声,“不就是肚子里揣了块肉,你当谁没生过孩子似的?怎么,你就那么确定这一胎是个儿子,便迫不及待想要把瑞哥儿过继出去了?”
王氏脸色一白,强撑着辩解,“母亲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我可从没说过……”
姜穗宁上前一步,定定看着她:“大嫂,是我亲耳听到瑞哥儿说的,他对着序哥儿一口一个‘庶出胚子’。我倒是想问问大嫂,平日里是怎么教孩子的,让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
王氏还要辩解,她身侧的韩延松已经变了脸色,扬手就是一耳光。
“恶妇!”
王氏吃痛地呼喊,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姜穗宁离她最近,见状立刻上前扶了一把。
她虽然讨厌王氏,但更看不得男人动手打女人。
结果王氏一站稳便狠狠推开她,怒目而视:“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又哭着去抓韩延松的衣袖,“夫君息怒,都是妾身没管好房里的下人,让她们在瑞哥儿面前乱嚼舌头,妾身回去就狠狠责罚她们!”
韩延松冷着脸,忽然一掀袍子跪下来,低声道:“老夫人,都是儿子管教无方,您要罚就罚我吧。”
韩老夫人冷哼:“大郎可是老侯爷长子,操持侯府庶务,深得信重,我哪敢罚你啊。”
“儿子惶恐。”
韩延松看了一眼躲在韩老夫人怀里的序哥儿,对王氏道:“你回去就赶紧押上那个小畜生,来给序哥儿道歉赔罪。”
王氏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应了声是。
他又对姜穗宁拱手一礼,“三弟妹,你大嫂一向是个没脑子的浑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姜穗宁连忙侧身避过,“大哥言重了。”
韩老夫人余怒未消,又想起了王氏的前罪,拍板道:“公中还有三千两亏空没补上。王氏,你若是再不能凑齐,那我就亲自把你送回娘家去!我们侯府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
王氏一听就垮了脸,正要哭诉求饶,被韩延松一个眼神制止,恭恭敬敬道:“老夫人息怒,我一定让她尽快凑齐。”
韩延松拉着王氏离开了。
姜穗宁倒是对这位庶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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