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神情一凛。
萧老太君中的毒……来自宫中?
莫鹤行把她拽到屏风后面说的这话,姜穗宁下意识地向外看去。
隔着纱屏,她看到嘉盈郡主的双手紧紧绞着帕子,眉头深深蹙起。
一点也不像是为了萧老太君转危为安而欢喜,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m.178xs.com
姜穗宁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就算是奉了太后之命来关心萧老太君,可她插手的程度也太深了些。
而且一直在和她过不去,仿佛萧老太君出事,全都是她姜穗宁的错。
可是嘉盈郡主为什么要害萧老太君呢,她们无冤无仇啊。
姜穗宁脑中闪过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瞬后回过神,对莫鹤行低声道:“你做的对,这事暂时还不能说。”
莫鹤行白她一眼,小声嘀咕:“你当我在太医院那些年白干的?”
这种犯忌讳的话,他才不会随便开口呢。
“是是是,这次您老受委屈了,等老太君身体康复,我一定好好地补偿你。”
萧老太君平安无事,姜穗宁也松了口气,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了。
“你自己说的,可别反悔啊。”莫鹤行揉了揉老腰,“哎,我这次可真是遭了大罪……”
要不是玄七及时去顺天府把他捞出来,他这把老骨头非交待在里面不可。
*
萧家众人正在排队接受玄衣卫问话时。
马氏趁着混乱跑出了鹤年堂,一路躲躲闪闪回到自己的院子,飞快地收拾起包袱。
她把首饰和一些值钱的小物件都打包起来,还有嫁进令国公府以来做的新衣裳,鼓鼓囊囊塞了一大包。
梳妆台上的雕花铜镜,映出她慌里慌张,惨白难看的脸色。
马氏一边收拾,一边六神无主地自言自语。
“不是说那药天衣无缝,一定不会被发现吗?”
“连太医都查不出来问题,那个糟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比太医还厉害?”
“这下完蛋了,我得赶紧回娘家找哥哥想办法……”
她很快收拾好东西,贴着墙根一路溜到令国公府后墙的一处角门。
结果刚推门出去,就被守在外面的两名玄衣卫围了上来。
“上哪儿去?”
马氏吓得脸都白了,勉强挤出个笑脸,“我,我回娘家一趟,听说我娘病了……”
左边那名玄衣卫嗤笑:“今天一上午令国公府都没来过外人,你从哪儿听说你娘病了?托梦啊?”
马氏支吾道:“我,我娘是昨天病的,我今天回去看看不行吗?”
“不行。”
右边那名玄衣卫不假辞色,“下毒谋害萧老太君的凶手还没抓到,你想往哪儿逃?”
马氏大喊:“不是我干的!”
“是不是你,审了就知道。”
两名玄衣卫上前将人拿住,不由分说押回府里。
*
萧老太君服了药,情况稳定了许多。
姜穗宁正要去院子里透透气,就见玄七大步走过来。
“夫人,查出来了。”
姜穗宁连忙问:“是谁下的毒?”
玄七一抬手,两名玄衣卫将马氏押了上来。
“这位二少夫人,趁着府里人都在接受盘问,守卫空虚,收拾了一大包金银细软,说要回娘家。”
玄七一边说,一边递给姜穗宁一个小瓷瓶。
“这是从她怀里搜出来的,还没来得及验证是什么药物。”
莫鹤行听到动静出来,拔下瓶塞闻了闻,对姜穗宁点了下头。
“没错,就是我说的那个药。”
姜穗宁眼神一凛,冷冷看向马氏,“是你给萧老太君下的毒?你疯了吗?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随后赶出来的嘉盈郡主听到这几句话,脚步蓦地一顿。
马氏一抬头看到嘉盈郡主,正要向她求救,就对上她冷漠的,充满威胁和警告的眼神。
马氏咬了咬牙,破罐破摔地大喊:“谁让她总是瞧不起我?我才是和萧仲礼拜过天地的正室夫人,在她眼里却还不如一个下贱的通房丫鬟!”
她脸色狰狞,发疯似的又哭又笑。
“老虔婆,她看不上我,那就别想好过!”
闻讯赶来的萧仲礼,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疯了!”
萧仲礼冲上去狠狠打了马氏一耳光,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明媒正娶?拜过天地?你是怎么算计的我,算计的这桩婚事,你以为家里人不清楚吗?!”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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