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坐在座位上,对着花千骨轻轻地摇了摇头。
“花千骨,你身为长留掌门弟子,如此作为置你师父于何地?更叫长留颜面何存?你身背清虚道长重托代任茅山掌门,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对长留,是为不忠;愧对你师父,是为不孝;愧对清虚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天下人,是为不仁。”
笙箫默看着花千骨抬头看着自己的满脸泪痕,闭眼叹了一口气。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长留门下再容你不得。本应判你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但念你年纪尚小且是救师心切,本座就改为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三九二十七根消魂钉,且暂留你一息魂魄拘于白露瓶中服刑一百年再入六道轮回。你服是不服?”
其他的条件还好,花千骨一听自己要被逐出师门,立刻就急了,只是还未出口,摩严便皱着眉头反对。
“师弟以花千骨救师心切为由降低责罚,可是她所犯的重罪就算是魂飞魄散也难辞其咎,你这刑罚怕是太轻难以服众吧?”
花千骨听了摩严的话反而开心了一些,立刻开口为自己求情。
“长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诛,三尊仁慈,弟子甘愿伏法。只求三尊开恩,不要逐我出师门。哪怕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霓漫天听着花千骨努力的声音发出让所有人都听到自己的执念,心里叹了口气,始终是命定不可逃啊。是的,霓漫天可以开始算命了。
大家在场面上争论的热火朝天,唯有白子画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场面上的争论声渐渐平息,所有的人都看向白子画,白子画依旧不为所动的喝完了自己的茶。
沉默了半晌,白子画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顺她的意不逐出师门。”
“可是。。。”
“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的刑罚不必减了。”
白子画的第二句话让大家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尊上究竟要做什么?要是想护着徒弟,怎么还把消魂钉加到八十一;要是不想护着,干嘛又要答应人家不把人家赶出师门呢。
总之白子画的态度让人十分不解。
可霓漫天就没这个心思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她正在默背自己昨天晚上睡前看到典籍呢,谁有心思去考虑别人的情情爱爱、错综复杂啊。
“那诛仙柱上消魂钉何时执行?”
“立刻执行。”
“!!!”
场上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一个疑问,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表情。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等看到白子画从座位上站起来,要往后堂走来真的。又全部慌了,纷纷又拜又叩,求情之声不绝于耳。
霓漫天背完一章,看着场上的情形,又看了看世尊摩严看着白子画的神情,仿佛收起了怀疑,也就如摩严所愿当个观客,跟在众人身后,随大流去了后山。
花千骨被人带到后山悬崖高台上的诛仙柱上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踉跄,可是神情却十分的坚定无畏。
听着戒律阁的阁老又在一旁将花千骨的罪状重述了一遍,然后宣布开始执行。花千骨被仙锁牢牢缚在诛仙柱上,哪怕听着自己的罪名,面色依旧平静。
霓漫天都有些好奇,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会对死去的掌门愧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大家添的麻烦吗?
看着花千骨的表情,霓漫天觉得不会,这人分明是觉得自己做得是最正确的选择。无药可救了。
察觉到摩严对自己的审视,霓漫天老老实实的对视了回去。摩严探了半天,发现霓漫天并无任何一丝的欲望,心里这才满意地回过了头。
行刑开始,霓漫天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看着消魂钉一根一根的钉到花千骨的身上,听着每一根钉子穿透骨头和血肉的声音以及花千骨的一声闷哼还有下面围观众人倒抽一口的凉气。
除了一开始的一声惨叫,花千骨并没有在喊出声,尽可能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霓漫天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闭着眼睛背典籍,自己并不能做任何事的时候,还是努力自我发育为上。
“停——”
霓漫天正背着典籍呢,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声吓了一跳。觉得这声音挺耳熟的,然后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白子画慢慢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花千骨的面前,花千骨正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白子画的脸。
白子画手一扬,仙索松落,十七个消魂钉从花千骨的身体里脱出,花千骨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哪怕血流如注,白子画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众人皆不解其意,只见白子画看向众人解释道。
“花千骨是长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却究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遗祸苍生,接下来的刑罚由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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