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反。

 小丫头却显得很高兴，在顾寒的暗中授意下，云帆和树苗子使尽了浑身解数，变着花样逗她开心，咯咯笑个不停，明明四周凶雾弥漫，危机四伏，可众人却反倒是来观光赏景的。

 “说不定……”

 想到她之前的表现，顾寒若有所思道：“若是弄清楚她的真正身份，真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帮她完成心愿！”

 “你想过没有？”

 千夜突然道：“若是她知道她父母已经……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顾寒沉默。

 不知道真相，小丫头或许能带着希望一直存在下去。

 而知道了真相，怕也是她带着绝望消散的那一刻。

 实力再强。

 本事再大。

 面对这种两难的问题，也基本无解。

 “大哥哥。”

 小丫头似乎从来没这么开心过，玩闹了一会，轻轻搂住了顾寒，期待道：“等你帮我找到了我爹娘，就要离开了吗？”

 “……恩。”

 沉默了一瞬，顾寒这次没骗她。

 胖子突然不再计较狗子背叛的事，凑了过来，传音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不知道。”

 顾寒叹了口气。

 “娘的！”

 胖子低声咒骂了一句。

 “太可惜了……”

 小丫头不知道二人的对话，一脸的失落，只是转而又似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大哥哥，咱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的，对吧？”

 “……恩。”

 顾寒没忍住，又说谎了。

 “太好了！”

 小丫头又欢呼雀跃了起来。

 旁人听得一知半解。

 可东华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

 起初。

 他本以为顾寒带上小丫头，是在利用对方的能力威慑其余的执念化身，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顾寒是真的很爱护这个小丫头。

 甚至就连胖子，虽然口口声声说护身符，可面对小丫头时，依旧能看出他的喜爱和维护之意。

 “顾兄弟。”

 他似隐隐猜到了顾寒要做什么，轻叹道：“这大概率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

 顾寒面色平静。

 “忙活许久，最后一无所获。”

 东华摇头道：“花费的时间精力不算，甚至还可能面临某些未知的危险……不麻烦么？”

 “是很麻烦。”

 顾寒点点头，“可顾某人，天生就不是个怕麻烦的人！”

 沉默了一瞬。

 东华轻叹道：“我不如你。”

 “还行！”

 树苗子渐渐恢复了点精神，傲立于云帆的光头上，感慨道：“像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多见了。”

 东华：……

 我谦虚一下，你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