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婉自以为很熟练了,热情就开始膨胀了
看着小侄子崇拜的眼神,鬼使神差的来了一个炫技旋转
但是技术不到家,一下子让踩着的树皮偏移了方向
然后秦舒婉就在侄子们,惊慌失措的大喊声中天旋地转,又懵逼的滚下斜坡了
不过所幸,秦舒婉全副武装,全身都裹得很厚
滚到底了,潇洒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还笑眯眯的像斜坡上的侄子们挥挥手
心里却在土拨鼠尖叫,她在侄子们心中的,完美的形象就这样被作没了
果然不作就不会死!!!
但她不知道是,她的侄子们在想,还好姑姑没事,不然他们大年初一,就得屁股开花了
好在小姑争气耐摔,他们的屁股保住了
和秦舒婉分开以后的陆冬林,回到陆家,就被村支书叫住
“冬林,你好几年没在家过年了,今年既然在家,为什么不回来吃年夜饭?
团年不就意味着要团团圆圆吗?
我们昨天等你很久,但我们依旧失望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我都没有能力再改变什么,但爹娘已经在尽力弥补你了”
陆冬林现在的表情,和面对秦舒婉时,就像两个人,现在冷漠、疏离,眼里不见丁点色彩,只有寒冷,“没有我,你们才叫团团圆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对了,春播之后,我会在村里单独盖房
到时候还请村支书签个申请同意书”
至于弥补?他现在需要吗?
要不是他命硬,阎王不收,他们是不是还要在自己坟头上弥补自己?
村支书叹了口气,“冬林,你也是爹的亲儿子,也是我的亲骨肉,当年的事情,我们真的是有苦衷的
看着你被折磨,你真的以为爹娘不心痛吗?
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我们稍微对你表现出亲近,你就会受到加倍的折磨,我们不敢亲近你呀”
陆冬林回想起,曾经一次次的近距离接近死亡,一次次的在黑暗冰冷的世界里挣扎日子,面色更冷了
陆冬林冷漠的笑出声,“是吗?是不想看见我受加倍的折磨,还是怕你的好大哥丢了前程?亦或者懦弱的丢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为你一家老小挡灾?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慈父呢?
从把我送出去的那一刻,你们已经弃我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用十几年如受炼狱般的折磨,报了你们的生育之恩
毕竟用我一人换你们两房平安度日,你们不亏
我陆冬林也不欠你们任何一个人了
你也没任何资格,任何话语权要求我做什么?
生育之恩我还了,我的人生,你们也不配再指手画脚”
曾经被打、被折磨,饿着肚子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他也一遍遍的问,为什么要生他?为什么要让他来这人世间,酸甜苦辣都尝无数遍?
刘春花没有进堂屋,但在门口,也把父子俩的对话全部听进去了,一手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流
冷漠离开堂屋的陆冬林,到门口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回了房
村支书一个人坐在堂屋,也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他错了,推出一个孩子,换取大房和他们的安宁日
回到房间的陆冬林,心里半点水花都没起
没有碗碗的时候,他或许还会沉浸在痛苦中伤感一下,但现在他心中住着小太阳,他不想用那些过去的黑暗,沾染小太阳的光芒
陆冬林在自己带回来的行李里,翻找着东西,既然在秦叔那里也算过了明路,今天又是大年初一
他得上门拜年,还有大队长家,于情于理都要去一趟
而无意间听了一耳朵对话的苗红花,回到厨房,立马就把小叔子要单独建房的事,传达给了大嫂和三弟妹
苗红花就像跟手里的菜干有仇一样,使劲的揉搓着
语气有些不好的说,“小叔子不务正业,一年到头都没挣过一个工分
一个混混无赖,他拿什么建房?
肯定就是仗着爹娘的愧疚,想往自己那一房捞钱
大嫂、三弟妹,公中的钱,可是咱们大家一起赚的,小叔子一毛都没上交过
我们大家还凑合在一起过日子呢,凭什么他就能单独建房?”
马小兰虽然也有和苗红花一样的想法,但她作为大嫂,肯定不能大呲拉拉的说出来
“二弟妹,别瞎说,公公再怎么说也是村支书,他都能和大队长管理好一个村子,我们这个家,公公肯定也能合理安排好的”
毕竟自己家里都管不好,又谈何管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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