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榛母子一出现,围观群众看向他们的目光都透露出鄙夷。
这个年代人们钟爱读报。
一份报纸,通常都会来回反复地看。
当战家登报与方素榛母子断亲后,这条胡同就曾热议过好一阵子。
大家都觉得,一定是方素榛母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逼得战家跟他们决裂。
毕竟,战磊可是战家目前小辈里唯一的独苗,战家老大也没了,这种情况下,大家将心比心,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狠心把他们母子赶出去?
而方磊如今这一跪,这一嚎,整的跟他爷奶死了,他特意赶回家奔丧一样。
就连方素榛也硬生生从人群里挤了进来,噗通一跪就开始嚎:“呜呜呜~啊呜呜呜~爸~妈!我错啦!呜呜呜~我错啦,我真的知道错啦,我再也不敢啦,你们原谅我吧!呜呜呜!”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纷纷有了计较。
果然,真是他们做了对不起战家的事情!
战无敌原本喜气洋洋,可这会儿什么好心情都被这对母子搅没了。
“我们老两口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战无敌怒地侧过身去,一拱手,便道:“各位街坊邻居,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关照,今天的事情来的突然,我们毫无准备,等我们回去就着手准备,过几天再请大家一起吃饭,乐呵乐呵!不收份子!就图个乐!”
战无敌此言一出,街坊邻居们纷纷高兴起来。
恭祝声比方素榛母子的哀嚎声还要大。
战无敌转身就进了屋。
孟小娥、凉家人也跟着进了屋。
方素榛母子本想追上去,可街坊邻居们纷纷上前,把他俩隔绝开来,还批评教育道——
“素榛呐,不是我说你,老战家是多好的人啊,要不是老战家,你弟弟能娶上媳妇?”
“就是!我二闺女跟她弟妹是一个医院的护士,当时那姑娘非要婚房,还是战家出面让她弟弟的单位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宿舍给他们住!他弟弟造币厂的工作也是战家给安排的!”
“还有还有!素榛你纺织厂的工作,不也是你公公给你安排的吗?”
“南琪那天接你公婆从河西省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做饭,我在厨房窗口瞧见你偷偷跟着的,你看见你公婆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当时转身就跑了。过了几天,市里来领导探望你公婆,你这才带着小磊又回来的!”
“就是!你这妇人也真是狠心!”
“行啦,大家都少说两句,她毕竟给东烁守了一辈子,孤儿寡母也不容易!谁家没有吵架斗嘴的时候啊!”
“守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素榛在进纺织厂之前,还跟一个叫王二民的男人搭伙过过日子,就连小磊也接过去一块儿过,小磊还喊了他一阵子爹!王二民本来就比她了二十岁,生病以后躺在医院里,方素榛就不管他了,反正两人也没领证,直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带着小磊又搬回娘家去了!后来王二民因为没钱治病,直接死在了医院里,王二民的子女还从外省回来,找方家人闹过呢!”
“哎呦!我的天啦!这可是什么新闻啊!”
“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事被战家发现了,所以……”
方素榛母子越来越慌,越来越乱。
他们从没想过,以前的事情居然会被这个胡同里的老邻居们知道。
而且当时王二民住的地方,分明在京郊的小镇上。
王二民当了一辈子木匠,会点手艺,所以一直能给自己挣着钱,他子女都在外地,一个人省吃俭用,存了不少,跟方素榛认识以后,他心疼方素榛带着孩子不容易,就真心实意把小磊当亲儿子养,对方素榛更是好。
要不是他后来生病,成了拖累,不但不能再赚钱,还要大把大把往医院花钱,方素榛也不会毅然决然地舍弃他。
方素榛拉着儿子站起身,愤怒道:“你们胡说!胡说!我这就去报警,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她心虚极了,拉着儿子就赶紧跑了。
而四合院大门虽然关上了,邻居们七嘴八舌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听着这些话,战无敌气的瑟瑟发抖:“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还以为她真的给我大儿子守了那么多年,却没想到……”
郑恩淼难过地红了眼眶,眼泪紧跟着就落了下来。
凉秋月连忙抱住她安慰:“亲家母,那些不孝子孙就不要再想了,想想眼前咱们的好日子。人生太苦,活着就不易,没必要将有限的生命里,全都注满苦水,咱们且行且乐且珍惜嘛!”
郑恩淼抬头望着凉秋月:“诶!好在老三媳妇是个好的,老四媳妇也是个好的,我战家还是很有希望的!”
战无敌也控制住情绪,安抚妻子:“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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