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风儿温煦地吹着。
一大早多多和少少就在寝殿的树上叽叽喳喳。
多多说今儿个是镇北侯府家的桃花宴,老子要去看热闹,没空和你这满身铜臭的在这里废话。
少少说不就是让你帮个忙嘛,你这样推三阻四,小心我出去告诉别人你看上状元公家的小信鸽了。
多多一听急了眼,大声骂道:“你丫皮痒了是不是?老子哪里是看上人家了,老子是去看状元公好不好?”
“屁,”少少自从能挣钱,脾气也大了许多,听到多多不说实话,当即反驳道:“你要真的只是去看状元公,为什么我让你帮忙捡几张状元公写废了的大字你都不捡?明明你就是怕在小信鸽面前丢面子,怕它说你捡破烂。”
“你胡说,老子是怕丢脸的鸟吗?老子是不想让你拿着状元公的字出去卖钱。你现在整个都钻到钱眼里了,俗不可耐。”
“状元公的字怎么就不能卖钱了?有人愿意出高价,写废了的字也要,关你屁事。只要能挣到钱,能帮公主的救助金添砖加瓦就行。你不庸俗,你高雅,你除了出去撩骚,还干什么了?”
眼看两只鸟越吵越凶,嘉宝儿终于被吵醒了。
翻开被子,嘉宝儿瞪着眼睛看屋顶,萱草走进来,轻轻挽起帐帘,笑着道:“公主醒了?那两个家伙又吵架了。”
“为什么吵啊?”嘉宝儿问。
“还能为什么,少少在外面联系了一单生意,有一家字画铺子想买咱们状元公的字。少少知道多多总去大公子那里,寻思让多多顺便跟大公子说一声,或者直接捡几张回来。谁知说了没两句俩家伙就吵起来了,谁也说服不了谁,一个比一个坚持自己是对的。”
嘉宝儿笑呵呵地坐起来,任凭萱草伺候自己穿衣服,道:“是多多没道理,恼羞成怒了。一会出去,就说我说的,让它帮少少这个忙,毕竟少少赚来的钱确实帮到了许多百姓。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有什么好争论的?”
“是,奴婢这就出去说。”萱草给嘉宝儿穿好衣服,后退几步,让其他宫人上前伺候公主梳洗,转身走了出去。
“你们俩别吵了,公主发话了,少少做的事情利国利民,多多你得好好配合。”萱草招招手,两只鸟落到她面前听她说话。
多多歪着脑袋,有些不服气地道:“我不是不想帮忙,我是看不惯它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就是最近又挣到钱了吗?瞧它嘚瑟的,拉屎都翘着屁股转个圈,啊呸。”
少少得意的抖了抖羽毛,哼一声道:“你是嫉妒吧?哈哈,你就是嫉妒。我是挣钱了,而且我挣的钱能帮助到别人了,啦啦啦,啦啦啦。”
多多翻了翻绿豆大的眼睛,一副看不上少少的表情,“你以为老子不会挣钱吗?老子是没忘了自己的任务,天天陪在主子身边没空去挣钱而已。也就是现在没什么事,这才空出个你来出去帮它们挣俩小钱。瞧瞧把你给嘚瑟的,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我可告诉你吧,今儿个谁都不许出去摆摊子,正事要紧。主子去镇北侯府赴宴,那里人多眼杂,总有暗卫们不方便的时候,我们得从头跟到尾,不能有丝毫疏忽……”
它的话还没说完,一直在角落里听它们吵架的小老鼠尖着嗓子道声:“我也去,我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听他们说话。”
“行,”多多俨然一副头领的模样,分派道:“灰仔负责偷听,我和少少负责空中警戒。还有老狐狸,你和小虫儿就待在马车里,有需要的时候你们俩再出来,没有需要你们就藏好了,不要被人抓了去。至于虎王狼王么……”
吼。
虎王仰天长啸,不需要多多替它分配。
狼王理都不理多多。
今天这样的场合,它要是和虎王也过去,那帮官家妇人和贵女们得吓出尿来。
它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晒太阳吧。
嘉宝儿从屋子里出来,兽儿们忙上前,围拢在嘉宝儿身边,不管是大眼睛还是小眼睛,全部都用崇敬爱戴的目光看着她。
六年过去了,小主子的功德早就已经无出其右,在多多和少少的眼里,甚至能看见主子头上有一圈淡淡的光晕。
其他兽儿看不见光晕,但也不妨碍它们对嘉宝儿的崇拜。
就没见过比它们小主子更聪慧的人。
当初的那个文盲,早就已经无影无踪,如今的主子通文达礼,在它们眼里再也完美不过。
最关键的是,主子这些年救的人不计其数。
多多和少少说,每一次救人,都能看到主子头顶的光晕颜色更加鲜亮。
这是不是代表它们主子离飞升回去没有多久了啊?
不懂,兽儿们不懂。
只知道主子让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行了。
“多多说的有道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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