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单手托腮发呆。
听到脚步声传来,她偏过头望向来人。
翟宇墨的肤色很白,是病态的虚白,如温润的美玉一般,在窗边透过的太阳光投射下耀眼夺目。
他唇角带笑,身如长松玉树,走路行云流水,清风吹起他的碎发。
随着他的走近,一股浓烈的药香味随之而来。
傅晓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自来熟的坐在她身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倒是不客气,”
“翟穆两家关系很好,我们也早晚都是朋友。”他挑了下眉,唇边荡开笑意。
傅晓不置可否的耸肩。
她抬手看了下时间,一点了,为什么人还这么少。
翟宇墨轻声开口:“时间还早,”
她抬眸疑惑的看向他,“上午说的是一点半开始,”
“嗯,”翟宇墨点点头没有否认,“但他说的是一点半开始准备,”
“上午的准备时间有多长你也看到了...”他话中意有所指。
傅晓有些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那确实还早。
她闻着药香味,把视线挪到旁边的男人身上,轻笑道:“既然是朋友,那不介意我问一个有些冒昧的问题吧,”
“问...”他身子前倾,声音轻柔。
傅晓身子也向前倾斜了些许,声音低不可闻:“你为什么要换药...”
翟宇墨脸上的温柔顿住,身子往后躺,靠在椅背上。
深深看着她,眼底带了别样情绪,“你的医术竟然这样好...,”
不把脉,不问诊,只靠闻便知道他喝了不一样的药。
她语气淡淡:“给你开药的医生,没告诉你这药有后遗症?”
“我知道,”
知道?
傅晓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要这一时的健康有何用?”
翟宇墨注视她几秒,缓缓开口:“久病之人,有药能让自己健康,为什么不用。”
健康,是他一直渴求的,翟家在外的医生终于找到了这种药。
即使有后遗症,他不知为何还是用了。
他那时候在想,再严重的后遗症,也不会比他之前更好了。
于是他瞒着家里人用了药。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傅晓大概知道他是什么心理。
就是那种长时间趟在病床上的人,有这样一种药可以让他健康的活一年,或者一个月,甚至更短时间。
不用这药,可以活的很久,但是只能在病床上躺着。
有的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有的人不这么想...
很多心里压抑久的人,都想要另一种生活方式。
傅晓抬眸,对上翟宇墨的双眸。
他眼中好像闪过什么,再看,又恢复如常。
翟宇墨长腿交叠,温声道:“我时间还有很多吧?”
即使他表现的若无其事,可傅晓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晦暗之色。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阿墨,”
两人抬头看过去,翟正荣走了进来,冲着他招手。
翟宇墨看着傅晓微点了下颔,轻笑:“有机会再聊...”
他抬脚走向翟正荣,看着两人开始低语。
傅晓抬眼往四周看了看,落座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抬手看了下时间,一点四十。
傅炜伦在这时候跟王志峰两人走了进来。
走过来,坐在位置上,傅炜伦扭头看向她,笑道:“怎么来这么早,我还在餐厅找了你一圈,”
傅晓撇嘴,抬了抬手表,“我是看着时间的,”
谁知道,这还有隐藏规则。
傅炜伦笑了笑,跟她闲聊了几句,看着人慢慢的到齐。
他侧过头小声道:“小小,上午介绍的那些人,你都记全了吗?”
听他这么问,傅晓正色的点头,“记全了...”
“好,”傅炜伦接着开口:“那你下午记一下他们每个人说的重要观点,要区分到人,别弄混了。”
“明白,”
两点半左右,会场人已全部到齐,话筒中又介绍了一位高层领导。
话落,掌声起。
从会议室侧门走进来一人,来人五十多岁,他身材高大,头发梳的很整齐,身后跟着秘书,拿着本子。
他一出场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所有人站起来致意。
他冲着众人摆手,“大家坐...”
上位坐的人,穿着简单的浅灰色中山装,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也给人一种异常的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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