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秋色已暮,初冬将至。
已穿上厚厚外套的傅晓把做好的止血药装进小瓶子里,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把最后的数据书写完毕...
写完后...
她慵懒的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窗外的树上,已经没有几片叶子了。
她也该回安阳市了。
高试要在户口所在地参考。
但她好像记得,因刚刚拨乱反正,受时间、教材、考生等诸多因素的制约,考试不便全国统一进行。
而是由各省、市单独组织安排命题、考试和阅卷等一系列工作。
所以,安阳市是什么时候呢?
肯定还早,不然傅炜伦早就联系她了。
先出去再问吧,在这里待着,跟坐牢似得。
傅晓苦笑,以后不能这么频繁进实验室了。
如果一直这么高效率的拿出成果,会不会被人逼着进行下一项?
她可不要那么累....
止血药是有利于部队的,这次之后,她要沉淀一段时间。
考上大学后,偶尔来一次测几个数据,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拿出成果,也能信服于人。
要不然她这进来一次成功一次,别人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抬手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
她把写出来的数据塞进空间,起身往梁巍山办公室赶去。
梁巍山看到她,问:“有什么好消息?”
傅晓举了举手中的小瓶子。
“这么快?”他有些惊讶,“你不会又熬夜赶时间了吧,”
她耸肩:“哎,您应该明白那种心情,事做不完总是睡不安稳,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尽量在调整了,现在精神很好,”
梁巍山点头,她的脸色确实很好,看来还是年轻啊。
他只要一熬夜做研究,整个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不说,脸色也跟摸了锅底灰似得,难看的紧,这孩子倒是恢复的快。
傅晓指了指瓶子里的药,道:“止血药,您给试一下吧....,”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梁巍山脸色变了变,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直接冲着自己的胳膊划了一刀。
傅晓眉头微跳,瞪大双眼,这....这就试上了?
他拿出瓶子里的药粉倒在伤口处,等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好啊...好药啊,”
“这得让院长看看,”他站起身,忽然又想起,“哦,对,院长开会去了,”
梁巍山平日里这么严肃的一个人,此刻也有点喜形于色。
傅晓开口:“那我先回家了,”
“回家?好啊,走走,我送你...”
她回自己的休息室把背包带上,跟着他一起走出研究院。
梁巍山招来一个警卫,“把她安全送回家...”
看着车离去的背影,老人转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傅晓趴在车窗上,看着途中风景。
她在研究院待了多久来着?
记不清了。
就好像一个转身,秋天成了风景,冬天成了期待。
回到穆家,看她这次依旧精神十足,穆老爷子满意的点头。
傅晓暗自得意,准备今天回家,前一天她可早早的就睡了。
“爷爷,我上去打个电话哈,”
穆老爷子摆手:“去吧,打完就下来吃饭,”
她给傅炜伦拨去电话,询问了高考时间。
傅炜伦回道:“月中就回来吧,”
傅晓笑道:“那既然时间来得及,那我先去西北一趟,”
“嗯,”他温和的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三舅,我又研究出来一种药哦...”
傅炜伦笑了笑,“我是问你的情况怎么样?累不累,”
傅晓嘿嘿一笑:“不累,”
“小小,要注意身体,我虽然不懂医药,但也知道研究不易的道理,可你这么频繁的拿出成果....是不是在煎熬自己?”
她嘴角缓缓勾起:“我这只是之前就有手稿,半研究状态,所以才这么快,三舅放心,我会歇好长一段时间的,”
傅炜伦点头,“嗯,那就好,你三哥也回了西北,你只要在二十号之前回安阳就耽搁不了,”
“嗯嗯,我知道了,三舅再见,”
挂断电话后,她下楼,趁吃饭的时间,把要去西北的事跟穆老爷子说了。
“乖乖,你高考好像要在安阳市,这时候去西北?”
傅晓咽下口中的食物,开口道:“嗯嗯,我刚给三舅打电话了,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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