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面对蒲芳草的催促,流云只是苦笑出声。
先不说他进去会不会被揍,就说他的目的也不是自己进去,而是让王爷出来。
毕竟,若只是闯进去,他宁可顶着一顿打都进了,可难就难在,让王爷出来。
流云不知道该怎么和蒲芳草说清楚,毕竟王爷身上的事情,并不适合让别人来告知,更别说眼前这个还很有可能是王爷的心上人。
将其请来,他都已经将脑袋提在手里了。
若是再说些别的,怕是要被车裂才够。
“王......”
“将蒲小姐,带去书房。”还不等流云再次努力努力,屋内,兰泽终于开口了。
蒲芳草耳尖微动。
若说之前兰泽的声音似清泉流水,那眼下,便似午后山涧,许是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还带着一点点的低沉。
让人耳朵都微微发烫。
蒲芳草下意识揉了揉耳朵。
而对于他的想法,其他人自是没有感觉的,流云也只是觉得满心欢喜,“是,王爷。”他前脚刚应声,后一脚便回头朝着蒲芳草看去。
心里忍不住想:果然,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蒲大小姐这边请。”
说着,流云再次在前面带路,可院门处的蒲芳草却是别扭地皱皱眉,她总觉得,流云刚刚的眼神很不对劲。
特别不对劲。
“蒲大小姐?”流云走了两步,见人没跟上,便再次回头催促道,“蒲大小姐不用担心,这书房只是王爷平时看书的地方,里面有许多奇闻异志,想必蒲大小姐会喜欢。”
作为跟了兰泽这么多年的贴身侍从,流云自是清楚兰泽让他带着蒲芳草去书房的意思。
更何况,王爷要出门,所需时间也短不了。
毕竟......
流云抬眼示意过暗处的身影,然后站在原地等着蒲芳草过来。
蒲芳草眨了眨眼,也只能走过去,兰澈拉着她的手指跟在她的旁边,墨蓝和绛红跟在她的身后,而等他们的身影走远,那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拉开了一丝。
一双泛着红色的眼出现在黑暗的缝隙里,然后,房门被彻底拉开。
......
和佑裕园不同,护裕居格外的大。
除了院门口就可以看到的住宅和偏房,在转过弯后,还有一大片的荷花池,虽然眼下时节没有荷花盛开,可这里的景色却格外雅致。
池水清澈,依稀可见池底的红色鲤鱼。
蒲芳草一眼掠过,心中意动不已。
其实,她的院子也可以弄这样一个池子,然后里面再养一些鱼,倒时候若是想吃,随手捞上来一条便能烤了,好像也不错。
此时的蒲芳草忘了,如今她身在大将军府,要什么鱼小厨房不能做,何苦要她自己弄?
“蒲大小姐请。”而另一边,流云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
蒲芳草依言过去,可就在她即将迈入的时候,流云再次开口:“世子,您该做功课了。”
“功课?”蒲芳草扭头去看,“小团子有何功课?”
她像小团子这么大的时候,天天就知道上房揭瓦,上树偷蛋,若不是几天功夫便将调养了两年的身体再次糟蹋得生了病,想来祖母也不会让她学那么多的东西来占据她的时间。
流云没有开口,他只是看了眼兰澈。
此时的兰澈已经拽着蒲芳草的手躲在了蒲芳草的腿后,半晌,才闷闷开口:“是一个时辰的马步和一个时辰的基础剑招,我不会忘的,但是,可以等我看到父亲之后再去么?”
兰澈说的可怜兮兮,别说蒲芳草心软,连流云都不忍心催促。
毕竟,他和善德先生想出这个计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兰澈难过。
在善德的治疗下,兰澈的病情刚刚趋近于好转,自是不敢再让他受刺激。
可是......
这是兰泽下的命令,而他也清楚,兰泽会下这个命令的原因。
霎时间,流云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蒲芳草捕捉到了,她也立即明白,流云是奉命行事。
“他只说让兰澈做功课对不对?”蒲芳草突然开口。
流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
“他并没有说要在什么地方对不对?”蒲芳草又问。
“......”流云反应过来了蒲芳草的意思,他眼睑低垂,解释道:“小世子练功的地方自然是特意所制的习武台。”
“谁说的,难道没有习武台就不能习武了不成?”蒲芳草选择性忽视,自己自练功开始,每一日都是在习武台上,她再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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