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一点一点的在蒲芳草的脑海中拉开序幕,蒲芳草也终于意识到,也许,她有必要去调查一下当年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已经被皇帝明令禁止再次提起,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对于这种大事,自存有卷宗记载,她只要将其偷偷找出来看就好。
无意识的,蒲芳草低声:“旭日宫......”
也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院门处,响起了“砰”的一声。
蒲芳草警惕的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正躺在了小院的路上,在他的身下,还有着刚刚兰景旭抠住地面的斑斑血迹。
而等她抬眼,穿着一身玄衣的兰泽走了进来。
在他的手中,还提着一个不大的被子卷。
从缝隙处看,好像还能看到一缕缕乌黑的发丝。
这是......
蒲芳草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兰泽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几个大字好像写在了她的脸上,霎时间,本来还一脸严肃,嘴角都生硬的拉平的兰泽被她的表情逗到了,他看了眼蒲芳草怀里小小的一团,然后将被子卷丢到了地上。
“某位姓张的,张小姐。”
......
时间回到春日宴开宴之时。
本来兰泽就不喜欢什么赏花,不管是真花,还是珍花,所以他便早早地坐在了皇帝旁边落得清闲。
虽然他也听闻最近几年皇帝不知为何情绪大变,但是对于多年未曾归京的兰泽来说,对皇帝的印象还是小时候的样子。
而在他初次回京时两人的交谈,也并没让他的观点发生特别大的改变。
也因此,他在皇帝旁边该吃吃该喝喝。
毕竟要真论起来,他和皇帝是平辈,只不过镇北王府早就独了出来,并不和皇室论亲戚,更何况从年龄上说,皇帝也到底比他大了一轮都不止。
所以对于皇帝,兰泽还是更像一个晚辈。
皇帝也把自己当作了一个长辈。
开宴没多久,皇帝便仗着身边再无旁人,对兰泽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突然想来参加这个宴会了?朕记得你小时候,最讨厌这些了,难不成是年岁大了,性子也变了?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也不愧是大峪的皇帝,论起八卦来,比自己的子民更甚。
他知道兰泽的性子丝毫没有改变,所以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最后一句,别的什么原因?
兰泽也知道皇帝的脾性,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只不过兰泽在心里还是下意识的想了这个问题,为什么突然想来呢?大概是因为,那日在酒楼中,多问了一嘴,所以有点放心不下吧。
这般想着,兰泽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女眷那边偏了偏。
他们这个湖心亭的位置很好,毕竟是皇帝呆的地方。
在他们的身后,是世家子弟的地盘,而在他们的正对岸,便是贵女的聚集之地。
只一眼,便可看到大部分的风景,可谓是万紫千红,花枝招展,好不精彩,可惜这些都不是兰泽想要看的。
他见一眼没瞥到,便也没再找寻,毕竟刚刚那一眼也不过是下意识的。
可即便兰泽收回视线的动作很快,还是被皇帝捕捉了去。
皇帝心中震惊,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过,兰泽来这还真是为了赏花,或者说,赏一支特定的花。
他惊讶地连连吞了一杯茶,“你可是有看上的姑娘了?”
“真是可喜可贺,等朕死了,也不用去找老镇北王夫妇磕头谢罪了。”皇帝凑近了兰泽,声音微小的同时,表情也有些猥琐,“你说,是谁家的姑娘,是谁家的姑娘能让你这铁树开花?朕一定要好好看看,然后给你赐婚!”
皇帝“砰”地一下拍了下桌子,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坐在兰泽身边的兰澈本来还在拿着筷子夹豆腐,被这一下吓到,那一块完整的似白玉的豆腐便从中间裂了开来。
它们歪斜着摊向了盘子的两边,彻底没了形。
兰澈怨念地歪头,然后又再次垂眼。
本来皇帝还盯着兰泽,可随着兰澈的动作,他便瞬间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虽然兰澈什么都没说,甚至看都没看他,但皇帝还是谄媚地笑了笑,然后将自己桌上的一盘豆腐拿起,递到了兰泽的桌子上。
他全程没有假借任何人的手,像是普通人一样。
这一幕虽然离得远的人看不到,可那些公公却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们被驱赶到亭外,但到底是离得近,虽然他们丝毫不敢直视皇帝,但是皇帝的需求和动作他们还是知道的,毕竟他们服侍的人是当今圣上,谁不是从万千中爬上来的,怎么会没有这点眼力见。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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