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兰泽却做到了战无不胜,防住了也守住了每一场突袭,没有让边塞遭到一丝一毫的侵犯。
而这,便是大峪之人惧怕他的原因。
战无不胜说起来好听,可到底是将他神人化。
虽不至于可止小儿夜啼,但至少,见到他的人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
“既然跪下了,那就好好跪着,所有人,都一样。”
兰泽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好像说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只要放眼望去,便可见那些有意识的打手们都纷纷跪了下去,就连那躺在地上装死的瘦弱公子都是一个激灵,然后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好。
所有人都等在原地,而此时的铁匠铺内。
墨蓝早在刚刚就将蒲芳草放在了一张铺上了她外衫的榻上,她伸手解开了蒲芳草的小衣,然后整个人都是一顿。
不由得,她那着小衣的手都死死地蜷了起来。
而下一秒,她又连忙松开,从旁侧拿起了那个矮胖的瓷瓶。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手蘸取瓷瓶中的晶莹膏体,将其细细地涂抹在了那片泛着黑紫色的地方。
一边涂着,她一边深呼吸。
好像在做什么让她不得不小心应付的事。
“我没事的,墨蓝。”在吃了药后,蒲芳草明显比刚刚有精神多了,即便现下还是一阵一阵的疼,连鬓角眉心都跟着跳动,但终归没有想要直接躺倒的感觉。
想来,药起作用了。
确实好用。
这般想着,蒲芳草再次好心情地安慰起了墨蓝,可她丝毫不知道,墨蓝在看到她肚子的那一刻,已经心中发起了狠。
蒲芳草本就生的白,若说之前被老太君扇了一巴掌已经够狠,那眼下,还要比那时更严重上两倍。
墨蓝没有回话,她只是沿着周围原本瓷白的皮肤,将变了颜色的那块都敷上了厚厚的一层。
即便皮肤上已经没有了直觉,可蒲芳草还是看到了逐渐空瓶的膏药。
她哭笑不得:“够了,墨蓝,我没事。”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一瓶膏药在十几日前被明婵姑姑给了墨蓝之后,她用了十几日都没下去一层的膏体,眼下,竟已经没了一半。
“墨蓝~”
蒲芳草又轻声喊了一句,而这一次,墨蓝终于停下了动作。
她垂垂眼,然后不甘地将蒲芳草的衣服拉好,收拾规整。
他们本可以分道扬镳,但因为彼此心中都存在猜疑,竟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终于,在岔路口,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下去吧。”
兰景旭侧眸,挥退了那些宫人。
站在张知鸢身边的梧桐没有动,兰景旭的眸子微冷,还不待他呵斥,那张知鸢便突然开口。
“她是我的贴身侍女。”
虽然这句话没有顺着兰景旭的意,但是也道明了她的意思。
没什么需要避开的。
兰景旭冷冷地看了张知鸢一眼,心下盛怒,可到底是今日之事太让他困惑,这些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和张知鸢撕破脸,他寒声道:“你最好能保证她的嘴巴够严。”
张知鸢头颅微低,可眼中却没有半点恭敬,她再次开口:“太子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问吧,再晚些,臣女怕是出不得宫门了。”
因着今日宫宴,所以这宫门便关的晚些。
眼下,也还开着。
兰景旭可不管她是否能出去,但时间拖的越长,出现的变故便越多,所以他也没再纠结,直接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本来他之前是想着,直接杀了张知鸢一了百了。
可现在,他却更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通过短时间的接触,他深知张知鸢的心机颇深,也因此,让他不敢轻易动作。
万一,除了张知鸢意外,还有人知道他的秘密呢?
知道现在,兰景旭还认为张知鸢去冷宫小院,是为了找他的秘密。
而另一边,张知鸢的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她怀疑兰景旭去冷宫小院,是和她一样的目的。
“在问臣女之前,不如太子先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冷宫,又为何会出现在那间小院?”和兰景旭一样,她也不想让她所探知的事情曝光,因为有这件事情在手,她可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如果人尽皆知,那这个秘密便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若非兰景旭是当朝太子,张知鸢不会让他继续活着。
她和兰景旭不一样,她丝毫不担心这件事被兰景旭告诉了其他人,因为就像兰景旭短时间内了解了她一般,她也看出了兰景旭这人的谨慎,又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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