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
“你写的?”
祭祀结束后,秦堪追问。
“是呀。”
刘华龙也笑着说:“你水平越来越高啊!原先,好像你的文章不怎么样,做了院长之后,各种各样的水平都高了起来,院长这个岗位,真是神奇啊。”
“不是说,领导是万能的吗?”温文彬也自嘲了一句。
他这句话是有出处的。
这社会,这江湖啊,那种有权势的人,似乎他什么都懂,和工商界认识交流,他会大谈经商做企业的心得体会与经验之谈;与农民交流,他会告诉农民怎么种地,怎么育秧;怎么施肥杀虫;和医生打交道,他们大谈看病心得与健康之道……
过去温文彬最讨厌这种人,现在,慢慢习惯了,不再反感。
把屠屠姆安置好了,把刘聋子打发回去了,三个人像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时间已经是快凌晨两点了。
“喝口茶去?”
“好哇,我也没有睡意。”
“我无所谓什么时候睡觉。”
“那好,到招待室坐坐,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于是,三个人一起去了办公楼。
咦?
钟秋月!
“你,这么晚了还来医院干嘛?”温文彬问。
“我,我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来没有关门,哦,不,还有一件事没有落实,很重要的事。”钟秋月吞吞吐吐。
秦堪微微一笑,心想,这样精明的女人,在撒谎的时候,也成了低智商啊!
……
清晨。
大雪纷飞,白茫茫的天地仿佛披上了一层银装。
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花轻盈地飘落下来,像是无数只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洁白的雪片落在人们的头发、肩膀和树枝上,化为晶莹剔透的珠宝,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街道上行人匆匆忙忙地穿行,踩着雪地发出沙沙的声音。他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瞬间又被飘落的雪花掩盖。汽车在道路上行驶,雪花撞击在车窗上,形成一层层薄冰,透过玻璃望出去,景色若隐若现。
景华翠湖公园里的湖面已经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孩子们戴着厚厚的手套、围巾和帽子,在湖上嬉戏玩耍。他们踩着结冰的地面,发出欢快的笑声,雪花飞舞在他们身边,仿佛在为他们的快乐伴奏。
这场雪很大。
从昨夜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歇片刻,天气预报说,明天和后天依然是暴雪。
这就有点反常了,气象局发了橙色预警,一连3天暴雪,据说是百年不遇。
不过,医院里依然是人满为患,即便是门诊,还是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那群来自于非洲的病人家属,还是南亚的赤道上的病人,看到这场雪,兴奋得从昨夜半夜就起床玩雪了。
景华医院堆了好多的雪人。
做夸张的是外科楼前,一个大雪人有3米高,有几个黑人朋友搭了简易的手脚架,还在那里给雪人加固。
他们是准备让这个雪人惟妙惟肖,连脸上的皱纹都画得很认真。
秦堪急匆匆路过,他朝手术室跑去。
又是一个颈髓损害的病人,高位截瘫。
这是秦堪接收到的第6个颈髓损伤病人。
据说,世卫组织神经学专业委员会等秦堪做了10台脊髓手术后,会派出一个考察小组过来,因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医学进步。
今天是第6台。
第7台已经在路上——在送往湘雅医院的路上。
整个南方,这场雪很大,据说是百年一遇的大雪要持续三天,秦堪赶紧把景华医院这台手术做完,然后赶往湘省。
不过,得赶紧才行。
雪这么大。
高铁已经停运了,航班是个问题,随时都可能停飞。
公路肯定是走不了的,高速公路昨晚就已经封闭了。
秦堪准备带刘勇一起去湘雅,机票已经订好。
“速度要快一点。”上了手术台,秦堪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湘雅那边等着手术。”
脊椎手术做完,秦堪带着刘勇埋进了显微镜里,认真做神经吻合。
刘勇知道,今天没机会做吻合,因为要赶时间,秦堪不会给他磨磨蹭蹭耽搁时间的。
果然,秦堪一心一意做着,连讲解都省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抓紧时间赶进度。刘勇也不抱任何幻想,今天做好一个神经固定器好了。
外面的雪一点也没有小。
钟秋月时不时看看手上的手表,她也很焦虑,这样下去,航班很可能会取消。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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