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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是刘七的什么人?”秦堪又问了一句。
“婆娘。”女人回答。
秦堪吓了一跳。
这女人不到40岁?
秦堪是农村出来的,但没有见过这样的农村。
“刘七在家吗?”秦堪只好问。
“田土里干活去了。”女人回答。
“刘雨呢?我们是来帮刘雨治病的,”秦堪说。
“刘雨也干活去了。”女人毫无表情,即使是秦堪说帮他治病,她也没有一丝波澜,麻木了,完全麻木了。
秦堪心里很沉重。
9岁就干活?还是病人啊!
秦堪转身,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老男人,一个小孩。
这个男人,看上去有60岁,而事实上,他才38岁。
双颊凹陷,没有丝毫光泽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和脑后,,双眼深陷在眼眶中,布满了血丝,透露出疲惫和无助的神色。眼中的痛苦和失望仿佛在他身上留下烙印,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得多。
他的皮肤苍白而无华,黑眼圈和青紫色的血管在他脸上清晰可见,显示出长期的疲惫和缺乏营养的折磨。他的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须,蓬松而不整洁。
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衬衫,领口松垮,袖口开裂。裤子破烂不堪,露出了一双破旧的鞋子,鞋底已经磨得不成形。
他的身边,是一个孱弱的孩童。
他看上去非常虚弱和苍白。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色,没有任何光泽。他的双眼深陷而无神,被深色的眼圈和浓密的眼睫毛所包围。他的眉毛稀疏,几乎看不见。脸上布满了红色和褐色的斑点,这些斑点像是病理性的痘疮,凸起在他干燥的皮肤表面。
他就是刘雨。
“你们是接刘雨治病的?”男人刘七声音嘶哑。
“是的。”秦堪回答。
“好吧。你们试试吧。乡上的人跟我们说了,治得好是他的福,治不好是他的命。”刘七的回答干枯无奈。
秦堪已经通过石县卫生局的干部与病人乡上联系了,卫生院的人和乡上的人来告诉他们,这几天会有人接刘雨去景华医院治病,要做一个很大的手术,费用,不要他们家里出,景华医院负担。
刘七夫妇虽然高兴,但是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刘雨也不是第一次被好心人接出去治病,这一次是第三次了。
前两次,一次是在县城里做了检查就送回来了,说,没办法治,只是确诊了一下。第二次是江口大学附属一医院的教授义诊,发现了他,带回附属医院治疗,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告诉刘七,除非是做肝脏移植。
肝脏移植那不是开玩笑吗?
加上人工肝,费用可能要超过100万。
想都不要想。
现在又有人来找刘雨治病,难道是做肝脏移植吗?
卫生院的医生告诉他,景华医院的秦堪发明了一种手术,你家孩子也许可以做手术,至于能不能做,得让他们带去做检查后才能确定。
刘七就这样在房子外面做了交割,儿子刘雨由秦堪他们带走,还在文书上签了字。
没有带刘七和他老婆一起走,说好了,石县过几天安排车送他们去,照顾刘雨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刘雨的姨妈家的一个姑娘带他去。她在城里做护士。
秦堪不喜欢麻烦,接了病人马上就走,临走时,给了刘七1万块钱,太苦了,秦堪不忍心空手离开。
沈俊鑫比较尴尬,他根本没有带现金,要刘七的微信,从微信里赚钱。
刘七听都没有听过什么叫微信,他连老人机都没有,搞得沈俊鑫哭笑不得。
上了车还在那里嘟哝,“真好笑,现在竟然有人没有微信。”
秦堪不想怼他,带着沉默不语的刘雨坐在后排。
刘雨很乖。
不哭不闹。
他在上二年级,由于身体不好,八岁才进学校。
读书,其实就是让他正常一点,到学校有同学跟他玩,家里并不指望他学什么,因为医生一致断定,他活不过12岁。
老师很可怜他,对他特别关照,家里苦,营养不够,学校里专门给他加了菜,每天保证他有一两肉,一个蛋。
但是,他由于是肝脏的病,根本就健康不起来。
据老师反映,刘雨并不蠢,他的智力完全跟得上3年级学生的水平。
“刘雨,叔叔带你去大城市治病,好了之后,你就可以上大学,学医,今后给别人治病,好不好啊。”
秦堪坐在后排和刘雨聊天。
刘雨先前还有些紧张,现在好了很多,秦堪问他,他也回答了:“好啊。我的病,医生说要换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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