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马车。
“殿下,她的身世,并无不妥。”
盛淮重新命人调查了不止一次。
却查不到任何怪异之处。
以定国公府的能力,不可能毫无进展。
容清璋点头。
瞧见裹在大氅里,蜷缩着睡的香甜的小傻子。
“我知道,不用再查了。”
盛淮眼神落在应栗栗身上。
平静的毫无波澜。
“表哥,此事到此为止!”
“好!”盛淮点头。
马车先把盛淮送回府,直接回宫。
越是临近皇宫,行人越少。
而周围巡视的城卫军,也越来越多。
容清璋屈膝靠在马车软枕上,视线始终都盯着应栗栗。
他对小傻子的前世很好奇。
听她的心声,她并非权贵出身。
可却知道很多的东西。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其他的女子,是否也同她这般。
今晚,江上画舫内。
她同那两名青楼女子,相谈甚欢。
不见丝毫的鄙夷与嫌弃。
她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一切都好似触碰不到的谜团。
引得他想探究清楚。
马车踢踏着进入宫门,最终停在关雎宫门前。
他起身上前,拦腰将她抱起来。
**
日暖风和。
应栗栗刚走出偏殿,被容清璋叫住了。
“太医院调配的雪肤膏,你的结痂脱落了?”
雪肤膏是用一枚青色的椭圆小瓷罐装着。
应栗栗真的很需要:“谢殿下,已经脱落了。”
这东西,真的能修复疤痕吗?
贯穿箭伤,前后都有疤痕。
她是女孩子,爱美是本能。
有消除疤痕的药膏,当然舍不得拒绝。
问了用法。
应栗栗跑去小厨房找青栀了。
青栀帮她在隔壁杂物间涂抹了药膏。
看到两颗疤痕,心疼道:“苦了你了。”
小姑娘被养的白白嫩嫩的。
此时这两颗疤痕,显得格外狰狞。
而应栗栗却没想疤痕如何,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暗暗道,这就是个平板啊。
不过她才八岁,来日方长嘛。
还不到发育的时候。
“不苦!”
她笑靥如花,道:“七殿下待我好,我自然要护着他。”
虽说殿下如若不在了,她可能会送回国公府。
终究不如关雎宫来的自在。
国公府规矩多,住的还是大通铺。
刚来时,她晚上失眠,睡得晚。
几乎彻夜听着同铺的人,打着呼噜睁眼等天亮。
那种感觉,比失眠更痛苦。
在国公府那几日,她全程都是谨慎小心、战战兢兢的。
国公夫人看似温和,气场却很强。
能笑眯眯的把你罚到崩溃。
能坐稳一府主母,并且国公府的两个通房连孩子都没有。
岂是个简单的人物。
和这类人打交道,得时刻提着脑袋。
关雎宫不同。
她是殿下的贴身侍婢。
换句话说,便是关雎宫的一等宫女。
她只需要听殿下的吩咐。
只要没惹到殿下,她在关雎宫就能横着走。
不会轻易被收割了性命。
见她这般看得开,青栀也不说什么了。
**
“小七!”
容清桓再次出现在关雎宫墙头。
“老大老二都搬出宫去了,过两日有宴席,你去不去?”
他盼着好些日子了。
上元节后刚搬走,开府后设宴,他肯定要去的。
这可是正大光明出宫的机会。
晚上留在皇兄的府邸,母妃想必会答应吧。
二哥没了继位的可能。
那日宿在二哥府内吧。
免得大哥觉得自己要和他夺位,心中不悦。
容清璋很不想搭理他。
“封号呢?”
“大哥是端王,二哥是瑞王。”
容清桓畅想着,“我以后会是什么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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