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钦菁满身疲惫的回到剧组给她们订的酒店,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没有由来的觉得悲伤。
最后终于捂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
她想不明白,都说天公会作美,可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总是会分开?
她想许奕了,好想、好想……
许奕接到她的电话是在凌晨四点,声音迷糊却又低沉有磁性,“卿卿。”
阮钦菁听见他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止住哭腔。
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感到害怕,对现实的畏惧。
命运的手翻云覆雨,众生渺渺,你我皆众生。
人真的可以胜天吗?
“许奕,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他说,“嗯。”
“我说的是永远,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分开,即便是死你也不会扔下我。”
生同衾,死同穴,生死同归。
阮钦菁的抽泣声听得他心窒闷的疼,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脆弱和无助。
许奕说,“我来找你。”
当面对你许诺,亲口诉说爱意。
阮钦菁哭着应了声,“嗯。”
什么前途,什么梦想,她现在都不想管了,她只想见到许奕。
拥抱他,亲吻他,感受他的体温,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自己真的还活着,而不是庄周做的一场梦。
两人通了一宿的电话,许奕把人哄睡着了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车上,他给教练发了个消息请假,说家里有急事,往后一个月的比赛和训练都不去了。
马教练一醒就赶紧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人已经出了北城地界。
什么事比准备了大半年的全国射箭锦标赛还重要,说放弃就放弃了。
马教练连哄带骂,苦口婆心的劝他赶紧回来,谁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油盐不进,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气的他想破口大骂。
阮钦菁今天有一场吊威亚的戏,导演看她状态不好,让她休息一会再拍。
曲聘婷和鹿柠靠在躺椅上休息,身边围着两三个助理给她们倒水扇风。
鹿柠睨了一眼坐在折叠椅上的阮钦菁,“真穷酸,不知道怎么进的娱乐圈。”
曲聘婷故意没告诉她阮钦菁的背景,附和着说,“人家长的漂亮啊。”
做他们这一行的,长的漂亮就能当饭吃。
鹿柠满是不屑,娱乐圈别的没有,一抓一大把的美女遍地都是。
阮钦菁就是气质出尘了些,才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不过是个花瓶,刚则易折。”
“姐姐的意思是……”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露出不怀的笑。
导演再三跟阮钦菁确定她拍爆破戏份时是否需要替身,都得到了她否定的回答,“不用,我可以。”
工作人员这才给她绑上威亚。
这场戏是女二在小说里的高光场面,她受邀孤身前往反动军阀的督军府,窃取军事商业机密,执行暗杀任务。
任务完成后,她直接引爆炸弹,从窗户逃走。
导演拿着喇叭问她,“这个高度还OK吗?”
阮钦菁给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只等爆破声一响就从窗户跳下去。
曲聘婷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期待,“她会跳吗?”
鹿柠环着手臂,露出了嘲弄的神情。
跳不跳结果都一样。
要么被炸伤毁容,要么摔下去断胳膊断腿。
谁让她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活该。
火光中阮钦菁奋力一跃,身体极速下落,工作人员用力的拉着威亚。
忽然,威亚绳断了一根,阮钦菁失去平衡仰挂在空中。
许奕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吓得他心脏都骤停了。
眼看着另一根也快断了,他拖着放在一旁的垫子冲过去。
导演这才回过神,指挥人一起搬。
垫子垒了半人高,许奕站在上面,张开双手,“卿卿别怕,跳下来,我接住你。”
阮钦菁心跳的咚咚的,摸索着解开了腰上系的安全绳。
落下的一瞬间,许奕果然稳稳的接住了她,两人一起陷进了垫子里。
阮钦菁趴在他身上咯咯的笑。
许奕摊开双臂,任由她压着,“还笑,都快把我吓死了。”
阮钦菁耳朵贴上他胸口,眼睛弯的像月牙,“是吗?让我听听你心跳快不快。”
导演十分不合时宜的咳了一声,“那个,小阮啊,没摔着吧?”
“没事。”
阮钦菁刚从许奕身上爬起来,就被他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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