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院长看梁玉莹态度这么强硬,知道再让这些大夫留在这里已经是不可能了,赶紧让其他人先回去才是上策。
他可没有出言得罪梁大夫,可不能因为这些人,影响自己和梁大夫的关系。
毕竟相比起那些人,面前这位年轻的梁大夫,至少已经给左老开了一个方子,他只要好好配合梁大夫就好了。
上到左老,下到刘首长都愿意相信梁大夫的医术,他一个门外汉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梁大夫,你消消气,我没想到他们是那样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让他们来打扰你了。”丁冬有些懊恼又有些愧疚地说道。
“没事,这只是一点儿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眼下给左老治病这事更重要,我不会因为他们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丁院长请放心。”
梁玉莹说着话时,脸上十分平静,丝毫不像刚才彭涛得知梁玉莹是梁大夫后,那般歇斯底里。
彭涛回到屋里那是越想越气,最后咬了咬牙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岳父的电话。
“岳父,我是小涛,你能帮忙查一下刘首长带来的梁大夫是在哪个医院当值吗?”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查刘首长带来的人?刘首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彭涛的岳父薛青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凭借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从一个普通大夫到现在成为一院之长。
要不是膝下只有薛月儿这一个闺女,他也不会这么用心地栽培闺女看上的女婿——彭涛。
这些年,在薛青的帮助下,彭涛一跃成为黑省第三人民医院的主任,医院不少人都认为他是下一个院长的不二人选。
因此彭涛为人有些自大和自得,这次被一个名不经传的黄毛丫头抢了自己的风头,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岳父你有所不知,刘首长带来的这个梁大夫,给左老看了一次诊,就给左老开了药方。
我不相信她有这么厉害,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娃娃,背后说不定有高人坐镇!”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群人都没有诊清楚的病,被一个女娃娃诊出来了?”
“……是,岳父你帮帮我,我不甘心做梁大夫的垫脚石!”彭涛本来打算利用这次给左老治病的机会,成功让自己再上一个台阶。
“……”电话那头,薛青沉默良久,最后模棱两可道:“这事我需要再好好想想,等会儿再给你回复。”
刘首长的手腕别人不知道,他却有幸略知一二,现在就连唐省长应付起刘首长都有些焦头烂额。
他一个小小的院长,真有那么大的力量去蹙刘首长的眉头吗?
这无疑是蚍蜉撼树,他自认以自己的能力压根做不到,他还打算在自己这个位置上好好待着,不想被撸下去。
思虑良久,薛青再次拨通了彭涛的电话,“女婿,我看这次给左老治病这事,咱们就不争了。
人家梁大夫是刘首长举荐来的,自然是有本事的。
你岳父我,人微言轻,碰上刘首长,那就像是鸡蛋去碰石头,搞不好后半生的清闲日子都没了。”
“这……可是,为了这事我上下打点了不少。岳父,你现在一句话就让我放弃我努力了这么久的事,我是在不甘心啊!”
而且,凭什么是自己放弃,明明那个梁大夫也只是开了方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左老呢,岳父就怕了。
“彭涛啊,你别怪岳父说话难听。我知道让你放弃这么一件长脸的事,你不甘心。
可是,你们先去了那么些天给左老诊病,却一直没拿出好的方子。
所以这事说到底还是你医术不精,不怪人家梁大夫截胡,怪只怪你们没把握好之前的机会。”薛青语重心长地说道。
彭涛闻言却双拳紧握,看样子岳父是不会帮自己了,可是让他这么放弃,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正在和左老聊天的梁玉莹突然打了一个寒噤,“小梁同志,你没事吧,可别为了照顾我一个老头子,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左老您放心,我没事,好着呢,刚才可能是有人在念叨我。”梁玉莹笑着说道。
盯着左老喝完药,梁玉莹又给左老诊了一次脉。
“左老,你觉得身上舒服一些没?比如,头没那么昏了?”
左缙笑着点点头,“是有一点儿效果,我昨天睡了一个不错的觉,已经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
梁玉莹闻言又看了看左老的脸色,确实比昨天要好一点儿。
“那就说明这药有效果,这剂药可以继续服用。”梁玉莹下结论道。
梁玉莹又陪着左老聊了一会儿,看他精神有些不济,识趣地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记录下今天的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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