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莹到了中午,才面色难看地赶到了牛棚。
“红旗叔,我昨天回去又查了一些古方,还想再试试能不能把郑同志的病治好。”
“玉莹丫头,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要紧啊。
郑同志这病来的突然,县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这病实在是有些邪门。”
张红旗看着梁玉莹眼下的乌青,忍不住关心地说着。
梁玉莹承了张红旗的好意,“我知道的红旗叔,我会多注意身体的。”
郑国安在的屋子冷冷清清,其他人都去吃午饭了。
梁玉莹一挥手就设置了一道屏蔽,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碗用棉被包裹的小米粥。
“郑爷爷,你先起来喝点儿小米粥。”
郑国安睁开眼,看着面前微微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感动极了。
“真是辛苦你了,玉莹丫头。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弹呢。”
“您说的哪里话,您先吃,我给您说说情况。”
“经过我的调查,我怀疑对您下药的人不是牛棚外的人,是牛棚里的人。
以我现在收集到的证据,我给出的怀疑对象是桑鹏飞。
因为这个月的月初,他有一次偷偷到了隔壁村,见了谁我不知道。
而且,桑鹏飞最近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变化,比如隔三差五就会上山一趟。
现在大雪封山,他跑到山上去做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他的行迹真的很可疑。”
郑国安全程没有打断梁玉莹的话,三两下一碗小米粥就下了肚。
“你的怀疑对象,我是我的重点怀疑对象,昨天晚上是桑鹏飞来给我守夜。
他虽然没有对我做什么不利的事,可是,他的举动有一些奇怪。
听你这么一说,我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暗害我的了。
说起来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这么害我,那么就只有可能是你昨天说的事,要么是他被人收买了,要么就是被威胁了。
这事交给我,我要亲自处理,你不要插手。”
梁玉莹看着郑国安,语气严肃地说:“我可以不插手,不过,玉晖哥和衡哥他们都知道。”
“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们?你们参与进来,可能会有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您病了,这个事还是玉晖哥告诉我的,不然我现在可能还不知道。
今晚,他们会来和您谈一谈,您安心等着就好。”
说完,梁玉莹就起身打算离开,“还要辛苦郑爷爷您再多装一会儿。”
郑国安又气又是担心,更多的是担心,这次的事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然以桑鹏飞的性子,没必要对自己下手,可到底是谁下得手,自己还不知道。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北风呼呼地刮着,齐玉晖熟练地打开牛棚的大门。
杜衡紧随其后,找到了郑国安的屋子,屋子里除了郑国安还有一个刘运松。
齐玉晖轻轻敲了几下窗户,郑国安睁开了眼,看着不远处睡得香甜的刘运松,手轻轻敲了一下窗户。
齐玉晖和杜衡两人闪身进屋,齐玉晖利索地将刘运松连着被子一块儿带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杜衡和郑国安,“郑爷爷。”
“你们不该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这事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你们很危险。”
“如果我们不来,您的安危谁来保护?如果因为我们的畏手畏脚,导致您出了事,我和玉晖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们啊,真是少年心性,罢了罢了,你们现在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桑鹏飞这人应该是受人指使,要么为了利,要么被人胁迫。
我看他的样子,像是被人胁迫了,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利。”
“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想利用桑鹏飞揪出幕后的黑手。”
“揪出幕后黑手,你的野心够大呀!我这儿还没有名目呢,你有什么想法?”
“针对您的无非就那么几个,我刚从京城回来,最近动作最大的当属姚家。”
郑国安一听到“姚家”,顿时有了一丝明悟,“我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让桑鹏飞消失在这个地方,引出后面的大鱼。”
郑国安有些不赞同,他是最了解姚家的那位的,这么多年的对手不是白当的。
姚家那位一向谨慎,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更何况桑鹏飞对他而言没那么重要。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以他的谨慎,不一定会上当。”
“光一个桑鹏飞当然不够,我会再给他加一些筹码。郑爷爷,这事你就全当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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