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没完!”
游淮泽牵了牵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在找我的有所谓呢。”
他声音很低,嗓子又发哑,曲母没听清,“什么?”
游淮泽摇头,清了清嗓子,“对不起阿姨,我以后不会了,是我的错。”
曲母看了他一会,“反正我会给小阳换寝室,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个大学生?”
电话又响起,曲母连忙接起电话,也没工夫理会游淮泽,一边讲电话,一边匆忙走了。
曲母走后,他犹豫了一下,推门进了病房。
所有人都看向他。
曲阳冲他笑了笑,“其实我上回也是正经发病,我胆子小。”
游淮泽笑了笑,“看出来了。”
病房里只有一帮年轻男生,曲阳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不客气的让向原给他削苹果,自己翘着二郎腿对游淮泽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有病让着我,我说一直想打篮球但是我妈不让,你就天天陪着我打球,从最简单的规则教我,结果向原说谁在你这你都这么好脾气,谁都能做自己,不用收着端着,我白感动了。”
向原指了指游淮泽,“在校篮队,一帮男生打球本来就容易打起火,但是只有他,不用怕他突然翻脸,也不用怕他甩脸子,谁说他都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人。”
曲阳笑说:“难怪人缘好,上到快毕业的学长,下到刚入学的新生,他真是谁都能打个招呼。人家动漫社社长都实习了,大半夜还接他电话呢。”
向原:“都乐意跟他玩呗,跟傻子似的,缺心眼儿,谁要帮忙他都愿意搭把手。明明能打架解决的事,非给人讲道理,话又多又密。我给新人训狠了,他还教人偷懒,妈的天天给我捣乱,不过也幸好这狗玩意,校篮队的人都舍不得走,每次有事他都顶上,大家都特别安心。”
说着,他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情绪这么稳定的一个人,他们说人是疯子。”
游淮泽没说话,就听着向原和曲阳说话,还有其他人偶尔插两句话。
说了一会,一帮人突然全部沉默下来。
向原看了游淮泽一眼,冲其他人摇摇头。
如果是以前,他们说这么久的话,游淮泽早就成话痨了,但是从刚才到现在,他除了偶尔笑笑,一句话没说。
笑也笑得勉强,让人看着都难受。
最后,向原把曲阳床头的苹果全部削完,拍了拍手,“吃吧,吃到天荒地老,咱们得回学校了。”
游淮泽走到曲阳床边,看了他一会,说:“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一群男生都转身看他。
游淮泽低头看着病床床头的心率检测器,“你就跟我弟一样,不让干什么偏干什么,她每次生理期非要吃冰淇淋。”
游淮泽笑了一下,又很快收回,“其实我不好,我要没她,我就是个社会渣滓,社会败类。”
一群男生安静的看着他。
游淮泽像是在跟他们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每个人都得有个支撑才能活下去,有的是家人,有的是梦想,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我的支撑就我弟,现在没了。”
最后几个字,游淮泽的声音很轻。
几个男生红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游淮泽笑了笑,“我这就是谦虚一下,你们别当真,以后就这么传我,我准了。”
说完,他出了病房。
向原拍了拍曲阳的肩,“好好养着,不用想太多。”
他出病房时,游淮泽曲腿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手上的烟燃了一半,袅袅烟雾从他口中吐出,脸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只能看到外形,胡子拉碴,头发油腻,t恤后摆一角夹在运动裤腰里。
要不是那运动裤运动鞋衬得他腿型修长,看起来还有点男大学生的样子,单看上身造型,活脱脱个流浪汉。
向原皱了皱眉,走过去灭了他的烟,“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就这几天,抽完头不疼。”游淮泽也不介意被灭烟,直起身子,“走吧。”
回到学校,游淮泽才知道为什么曲阳的妈妈那么生气。
昨晚的事已经传开,学校查了监控,发现昨晚闯女生宿舍的两个男生就是他和曲阳。
现在他和曲阳已经成了全校人眼中的变态偷窥狂。
刚回寝室,就接到通知,让去校长办公室。
向原不放心,一定要陪他去。
训斥,同情,警告,记过,在校长以一句“你自己的日子还得继续过”结束谈话后,游淮泽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向原在门口等他,看着游淮泽进去什么表情,出来就什么表情,他贴着办公室的门听,甚至没听到游淮泽说一个字,连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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