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离吧!
姝音等这句话很久了!心里雀跃的简直想跳起来!可还不行,在和离书到手之前,她还得继续演下去。
姝音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似是不相信耳朵听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真要与我和离?”
陆承舆高昂着头,冷笑道:“对!你之前不是一直闹着要与我和离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姝音抖着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脸上显出些颓然来,呐呐道:“可我、可我……”
陆承舆心下更加肯定她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和离不过是拿捏他们陆家的手段。虽然他并不讨厌她跟自己使些小心机,但如果影响到了陆家的声誉他就不能再放纵她了!
陆承舆高高在上地看着姝音,“林氏,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姝音咬着唇,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声音轻不可闻:“妾身不想和离。”
陆承舆矜贵地摇了摇头,“晚了!”
姝音泫然欲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欲说还休的悔意。
陆承舆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扬声道:“青松,备墨。”
陆府的马车里随时备着笔墨纸砚,加上主子早有吩咐,青松没几下功夫就准备好了。
眼看陆承舆就要动笔,姝音猛地一下站起身,似乎想上前抢他手里的笔墨。
青松赶紧挡在她的身前,语气略强硬:“少夫人,不,林娘子,请别让小的为难。”
姝音似乎被这句气到了,梗着脖子喊道:“和离就和离,谁怕谁啊?”
陆承舆抬头望过去,发现她眼里全是惊惶,就知道她又在嘴硬了,嘴角一勾,更是加快了下笔的速度。
一盏茶后,一篇文采斐然的和离书就写好了。
陆承舆刚放下笔,姝音就一把抢了过来,目光落到末尾处时,心里不禁骂了一句。
狗东西!居然不写名字!
姝音装作惊喜的样子,自得道:“夫君没有署名,不过就是想吓吓我而已,哼!”
陆承舆不期然她会注意到这种细节,他一向谨慎,这是他为自己留的一点退路。可现在被她发现了,如果不把这缺口补上,今天这出戏就达不到那个效果!她肯定觉得他们陆家还是害怕失去她的!
那他们以后还是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姝音轻蔑一笑,讥讽道:“夫君这么晚到侯府来,不会就是来演戏的吧?”
陆承舆一噎,心头的火又蹭得一下冒起来,抽过她手里那纸和离书,笔走龙蛇的在末尾清晰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当下的日期。
姝音完全傻眼了,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陆承舆很是欣赏她此刻的表情,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林氏,你好自为之!”
说完,袖子一挥,就转身大步离开!
姝音后知后觉追着他走了几步,声音里已是带着哭腔,“夫君,我、夫君……”
陆承舆并不为她停留,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只留给她一个淡漠的背影。
林氏,这次换你向我低头了……
须臾,阿满眉开眼笑地走了进来,禀道:“姑娘,他已经离府了。”
姝音霎时松了下来,看着手上的那张薄薄的和离书,几乎喜极而泣,激动喊道:“我拿到了!终于拿到了!”
徐大标、徐珍娘和魏庚这时也从偏厅走了出来,急急问道:“宝儿,事成了?”
姝音不住地点头,连忙把手里的和离书拿给他们瞧。
徐珍娘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夸奖道:“还是我们宝儿厉害!”
姝音有些不好意思:“今晚能激陆承舆来找我,还得要多谢沈伯伯相助!”
徐大标哈哈大笑起来,“老沈那里确实要好好感谢,过年的时候请他们来侯府喝酒!”
慢一拍的魏庚还有些懵,好奇地问道:“宝儿,你是怎么料到他们会主动给你和离书的?”
姝音莞尔,调皮地眨眨眼睛,“再怎么说我也和这家人一起过了几年,多多少少能猜到!”
上辈子在陆家待了那么多年,唯一的收获就是让她摸清了那些人的脾性。陆承舆是个极其高傲自大的人,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提出想与他和离,他都不会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只会认为自己在口是心非。
加上陆家老夫人机关算尽的性格,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样既能解决自家困境、又能反过来拿捏她的机会!
说到底,还是陆家人、陆承舆太自视甚高了!
徐大标从女儿手中接过和离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未免夜长梦多,我明儿就拿到府衙去盖印,顺便把宝儿的户籍更改了!”
姝音诧异,“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二,衙门应该已经封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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