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先是懵了一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等她扬起头,目光触碰到他眼底不加掩饰的灼热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小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你、我、我们……”姝音呐呐地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伸出嫩白的手指怯怯地勾住他的袖口,声音娇娇软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下次可以吗?”
顾珩微愣,唇角随即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间尽是温柔缱绻。
“我逗你的。”他的语气带着笑,却无比认真。
他怎么可能现在就要她!那不就成了他自己口中那些只顾眼前欢愉的情场浪子了吗?他除了要她心甘情愿,也要她堂堂正正做他顾珩的妻!
他刚刚不过是看她害羞无措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好玩,想逗逗她,想看她为自己露出更加娇羞的神情。
姝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火气也上来了,也不管是不是以下犯上了,用力一口咬在他的颈窝,含糊不清道:“讨厌!”
柔软湿热的唇瓣一贴上来,顾珩的呼吸陡然重了,双手在她的腰间收紧慢慢摩挲着,却也不敢乱来,努力克制住内心和本能的双重渴望。
……真是甜蜜的折磨。
翌日一早,雨终于停了。阳光从云层间洒下来,照亮了一片湛蓝的天空。
姝音心情极好,和顾珩一道用过早膳后,她就打算去找宋阿姥继续学习药理。这几个月以来,她每日总要去归园待上半日,在药理上也算是入了门。
钱三有些不满,心道这个林娘子也太恃宠而骄了!他们陛下好不容易才在百忙之中抽出点空闲来见她,她居然还要丢下陛下去找那个宋婆子?
真是太不懂事了!
就当他想出言提点两句时候,顾珩已经站起了身,拉住了姝音的手,眷恋道:“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也无事。”
钱三一僵,酸水霎时从心里冒了出来。
得!人正主都宠着呐,他一个阉人还能说什么!
珠珠看到了,嘴里啊啊的叫起来,明显也想跟着去。姝音本不想带她的,自己是去学东西的,带个奶娃娃像什么。
顾珩看着小丫头都快哭了,心软地把她抱起来,神色微赧:“我抱着她吧,不会影响你的。”
钱三的心里顿时更酸了。
他们陛下居然还要帮忙看娃,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归园,药圃。
宋阿姥正在给姝音讲解一些常用的药方:“一些普通寻常的病,虽然用药需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做出调整,但药方都大差不差,你可以记一记。”
姝音拿在手上认真看起来,时不时还会提几个问题。
看着母亲很久没理自己了,珠珠有些急,啊啊的叫起来,想引起她对自己的关注。
顾珩在她红彤彤的脸蛋上轻轻点了点,柔声商量道:“小丫头,别打扰你娘好不好?是我带着你来的,如果你太吵,你娘就要怪我了。”
珠珠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又啊啊叫了两声。
顾珩无奈,又给她讲了一遍道理。
珠珠专注地望着他,等他说完了,又开心地大笑,再啊啊叫两声。
坐在一旁的苍介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道:“陛下,她还小,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别白费力气了。”
其实还有一句他没敢说——这小丫头明显逗你玩儿呐!
顾珩顿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大概是犯傻了。
苍介假装自己没注意到这点,马上低下头做起各种怪表情逗奶娃娃。
珠珠淡淡地看了他几眼,就偏过了头,一点兴趣也没有,自顾自啃起小胖手。
苍介僵住,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没在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奶娃娃身上看到过这么高冷不屑的表情。
那种自然流露的上位者气势让他这个老头子都不禁抖了抖。
过了一会儿,天空骤然压黑,眼看又要下雨了,几人就从开阔的药圃移到了竹屋。
宋阿姥郁闷地抱怨了一句,“今年雨水太多了,我园子里好几株药都烂根了。”
话音刚落,瓢泼大雨瞬时就泼了下来。姝音抬眼望了一眼窗外,同样忧心忡忡。她记得前世的永安二年可谓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不仅年尾有暴雪;年中也有暴雨,京郊有村子被水淹后还爆发了疫病,死了不少人。
她那时困于内院,能得到的消息不多,只知一连两场的天灾,让民间积怨颇深,皇上最后不得不下了罪己诏。
姝音偷偷看了一眼顾珩,暗暗下定了决心。
天灾她拦不了,但她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他陷入那样的麻烦。
“阿姥,这个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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