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的语气并不重,但却掷地有声。
于昭没想到她如此硬气,一时间无言以对,愣在当场。
人?去哪里找人?那些都是她自己胡乱说出来混淆视听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她多说几遍,总会有人相信林氏其实是明知那鸟有问题,却又故意不说,然后等众人染了病,再装模作样的出来献药方!
她要让人们相信这一切说不定都是林氏自导自演的!
姝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于大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知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道理!希望你能看在我好歹救过你的份上,告诉我究竟是谁在背后中伤诋毁我。”
“我、那人……”于昭嚅嗫着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围瞬时安静了下来。
本在和南漳王妃说着话的顾岚也看了过来,眉头一皱,身旁的锦兰姑姑就赶忙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岚睨着于昭,目光里都是审视,冷声道:“秦国夫人说得不错!本宫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忘恩负义,竟然编排起救命恩人的不是来?于大姑娘,既然你知道这人是谁,就应该帮我们把他揪出来!你如此为难,不会是想要包庇他吧?”
于昭这下真的慌了,大长公主这话可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了!如果她现在不说个人出来,大家就会猜到那个忘恩负义污蔑救命恩人的无耻小人就是她本人!
顾岚轻哼一声,看向众人郑重说道:“慈恩寺的事,本宫亲身经历过。在太医都束手无策之时,秦国夫人挺身而出,不顾自身得失勇敢献上药方,这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和压力,本宫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本宫不允许任何人为了推卸责任,诬蔑损毁秦国夫人的名声!”
顾岚最后这句话几乎已经直接点出了于昭的龌龊心思。
“殿下息怒!”文老夫人慌手慌脚地小跑了过来,哪还有百年世家贵女处变不惊的气度?
她狠狠剜了一眼于昭,躬身道:“我这孙女从慈恩寺回来后,心里悔愧负疚,最近已是寝食难安,忧思过度,精神已不是大好。她若是说了什么糊涂话,还望公主殿下、秦国夫人见谅!”
于昭不可置信地看向文老夫人,祖母这是在暗示她疯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没——”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自家祖母寒凉到刺骨的眼神震慑住了,呐呐住了嘴。
文老夫人又笑着赔了几句小心,她在心里盘算过了,与其让别人认为他们于家出了个不知感恩的孽障,不如让别人觉得昭姐儿这是内疚自责到失了神志。
至于这会不会影响到孙女的婚事,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于家的名声要紧!
姝音听她这么讲,自然也不会不依不饶,还笑着关心了几句于昭的病情。
周围人的表情可就精彩了,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直直射向被自家祖母盖章“神志不大好”的于昭身上。
于昭藏在袖中的双手止不住发抖。
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被打成疯子!家里放弃她了,她就自己想办法进宫!
这次的晚宴还和宫宴一样,男女分坐两侧。姝音如今是国夫人,又一直跟在顾岚身边待客,再加上顾珩这趟并没有带后宫随行,她的座位离御座就非常近。
每次只要她一抬起头,就能感受到顾珩望过来的炙热视线,就在她周身萦绕盘旋。
她不敢直视回去,只能尽量扮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南漳的女眷们说话寒暄。
皇帝的一举一动总是有人关注的,众人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都在心里琢磨着陛下究竟在看谁?
是新晋的秦国夫人,还是南漳来的公主,还是某家重臣家的女儿?
之前猜测陛下可能对林氏女有意的人如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得多多跟勇毅侯套套近乎才行!
徐大标却一点没往那方面想,依然拉着萧钺灌酒,越看这个外孙女婿越顺眼,如今大长公主殿下都公然带着她家宝儿宴客了,想来很快就会来跟他提亲的。
萧钺心里那个苦啊,又不好开口解释什么,只能埋头喝酒。
徐大标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满意地点点头,紧实有力,萧家小子的身子应该没有传闻中那么差。他啜了口酒,抓着他的手大咧咧地问道:“小子!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成亲?是那方面有什么隐疾吗?家里有无通房侍妾?”
徐大标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可不能让他家宝儿再守活寡!
萧钺一口酒全喷了出来,顿时咳得面红耳赤,含糊道:“我、我好得很,不牢侯爷操心!”
为了这个表哥,他可承受了太多!
顾珩并没有接受到萧钺的委屈,他的眼里心里现在都只看得到姝音。
“听闻秦国夫人之前一直跟着宋神医学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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