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钺正埋头吃着美食,突然有人来报——平昌侯家的世子喝醉了,如今在花园里闹腾起来了。下面的人管不了这事,只好请他出面。
萧钺点点头,拿过帕子擦擦嘴,起身就往外走。
江放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见状也跟了上去。
平昌侯世子是上京有名的纨绔,平时仗着身份在外行事张扬,很是有些目中无人,可一见到萧钺,立马就怂了,瞬间就放开了正在嘤嘤哭泣的小宫娥。
萧钺厌恶地觑了他一眼,转头吩咐下人:“带罗世子下去醒醒酒,再把他直接送回平昌侯府。”
平昌侯世子一听这不就是要把他赶回去吗,连忙求情:“萧二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放我一马呗?
这要是被他爹知道自己被赶出了别院,他的麻烦就大了!
萧钺冷笑:“你若是不愿走,我就让人把你踢出去!”
平昌侯世子讪讪一笑:“我走,我马上就走。”
被送回家好歹还能保留一点脸面,若真被人踢出去,他就变成上京最大的笑话了!
萧钺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让人把他带了下去。处理好这事,他就慢慢往回走。除了正在办宴的吉云楼,别院各处都非常安静。因为上面削减了开销,有的地方甚至都没有点灯。好在萧钺眼力不错,借着月光也能看清路。
刚绕过一段逶迤的小径,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萧钺停下脚步,整个人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那人影也是一顿,接着便抬脚向这边走了过来。
清冷的月光洒下来,萧钺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心下陡然一松。
“萧世子。”江放还算恭敬地行了礼。
萧钺点点头,对这人的出现并不很奇怪,心里觉得他大概是来套近乎、攀关系的。
然而江放并没有提起刚刚拍下玉瓶之事,反而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萧世子可有同胞手足?”
萧钺微愣,扬起了眉毛。
江放笑着解释:“我听人称呼世子为二爷,就想着世子莫不是还有兄弟。”
萧钺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古怪,还是淡淡开口:“那是随着萧家族里排行叫的。”
“是在下冒昧了。”江放施施一礼,意味深长地感叹:“那想来萧世子应该也不曾感受过何为手足情深。”
说完,他勾了勾嘴角,一脸莫名地直视着萧钺。月色惨淡,衬得他脸上的笑意颇有些渗人。
萧钺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翡翠楼老板套近乎的水平有待提高啊!
江放紧紧捏着手中的扇柄,在心里快速盘算起来——自己若是动手,能有多大胜算?他暗自观察过了,萧钺周围跟了至少十个身手上乘的暗卫,离得最近的那人就在他们身后三丈外的那棵树上。硬碰硬的话,他没有多少胜算。
可自己要是突然发难打萧钺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成事……
可那之后呢?他是以翡翠楼江老板之名来的,行刺不管成功与否,楼里的人都会被他连累,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
见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萧钺便想先行一步。只他脚步刚一动,江放也跟着动了,直直挡在了他的身前。
“江老板可还有事?”萧钺问,语气里已有些不耐。
江放刚刚那一挡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心里其实还没拿定主意,可如今却有些不做不休了,他一咬牙,正准备抽出扇柄中的短刃,一道清脆的声音蓦地传了来:“大外甥,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么半天都不回来,大阿姐可担心你了!大外甥?大外甥?”
“大外甥!黑灯瞎火的,你和人在这儿做什么?”宁华转过花丛寻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手里都拿着灯笼,一下子把周围都照亮了。
江放瞬时打消了念头,匆匆告辞而去。
宁华望着男子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怪异地看着萧钺,“你们两个大男人不会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萧钺一噎,这丫头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宁华一脸沉痛:“大外甥,你这样大阿姐知道了会难过的!臭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还是赶紧迷途知返吧!”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萧钺气结,粗声粗气道:“那人刚刚花了两万两拍下母亲的花瓶,遇到了过来与我打个招呼而已,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还有,不要叫我大外甥!”
宁华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讪讪,小声嘀咕:“可你就是我外甥啊!”
萧钺有些欲言又止,反问:“那你敢叫那位大侄儿吗?”
“不敢啊!”宁华一脸理直气壮,平静回道:“人家可是天子!”
萧钺:……
另一头,义卖已经到了尾声,最后的物件是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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