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这段时间因为萧钺的事,姝音和顾珩都没什么心情。今儿知道他无碍了,顾珩的心里也终于松快起来,晚膳后还准备饮酒庆祝一番。
“姝儿要不要陪为夫喝一杯?”顾珩在榻上坐定,魅惑似的晃了晃手里的九酿春。
他最是喜爱姝儿微醺迷糊的娇态。
姝音以前偶尔也会与他小酌两杯,不过安哥儿现在还在喝母乳,她自然是不能喝酒的。
她把这个理由讲了出来,顾珩的下颌瞬间就紧绷了起来,喉结快速滑动,大手也自有主张地抚上了她的衣襟。
“别管那臭小子了,他有乳母。”顾珩含着她的耳珠呢喃出声。
他的鼻息带起一阵暖融融的醇厚酒香,姝音承认自己被诱惑了,小声嘟囔:“那我这几日就先不喂他了。”
顾珩的眉头蹙了下,“以后都别喂了,太辛苦了。”
那小子如今力气大了,总是不经意就弄疼姝儿,他看着就觉得心疼。
姝音的心里甜滋滋的,娇声解释:“安哥儿是早产的孩子,宋阿姥说过像他这样的情况多吃母乳,身子才会壮实。二叔别担心,我再喂他几个月,等他周岁我就不喂了。”
顾珩知道姝儿对安哥儿早产一事有些内疚,便也没再说什么,亲自给她斟了一杯九酿春。
姝音的酒量素来都浅,却又爱喝味烈的酒,刚饮完一杯,整个人就晕乎乎的了。她倾斜着身子,长长的发丝松散而落,本就松开的衣襟从肩头滑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再喝,再喝!”姝音微嘟着红唇,示意顾珩给他倒酒,清澈的杏眸此时已变得迷离幽邃,似映在清泉中的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只一眼便能勾走你的魂魄,让人把持不住。
顾珩慢慢靠了过去,呼吸相闻中,尝到了她嘴里甜甜的酒香。姝音也同样从他的嘴里品出了九酿春的馥郁,她像个不知满足的孩童一样,追逐着那诱人的香甜就不松口。
顾珩更加热情地回应着,想要进行下一步时却忽然记起自己忘了吃避子的药丸。至于上次提到的鱼鳔和羊肠,也因为中间发生的这些事而被置之到了脑后。
他手上的动作迟疑地慢下来,姝音不满地哼唧一声,勾着他的脖子就紧紧贴了上去,双手双脚都缠到了他的身上。
顾珩沉沉地笑了一声,在她耳畔轻声说了两句什么。
“不用。”姝音说什么都不肯放手,越发急躁地亲吻他,低语缱绻:“二叔,我喜欢小孩,我想要你的孩子,我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顾珩哪里还忍得住,掐着她的纤腰便快步去了床榻……
一场云雨后,姝音的酒也醒了不少,懒洋洋地趴在顾珩身上,旁敲侧击地打听情况,“今儿二叔和萧世子都聊了什么?他可有埋怨我们给他赐婚?可是不满意?”
顾珩抓住她的柔嫩的手指放在掌心把玩起来,随口道:“也没什么,大概说了追捕厉雍的事,刺伤他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百灵教的人。”
姝音一听,来了兴趣,追问:“他可记得那女人长什么样?”
顾珩的眉眼间霎时显露出深深的厌恶,“她易了容。”
姝音有些遗憾,这个人不知用了多少歹毒的手段害人,要是能早点抓住她就好了!
顾珩在她手心安抚地吻了吻,补充:“听萧钺说,宁华倒是划伤了她的脖子,血流了不少,死不了应该也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倒是能成为一个线索。
提到萧钺,姝音又陡然记起自己的最开始问话的目的,柔声道:“二叔还没回答我呢,萧世子对这门亲事是怎么看的?”
顾珩垂着眼睛,看到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发虚,失笑摇头,“姝儿想要知道什么?”
嗓音里满是宠溺。
“……就是。”姝音仔细思考着措辞,因为关系到宁华,她不敢问得太露骨,试探道:“他可是不满你给他赐婚?若他不情愿,会不会怠慢宁华?”
“他不会。”顾珩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口吻十分认真,“我不知道那两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可宁华既然已经嫁给了他,萧钺就会好好待她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姝音点点头,其实她也知道,依照萧钺的为人,他肯定会尽量去做一个好夫君。可责任和真心终究是不一样的,虽然宁华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她还是希望好友这次能得偿所愿。
其实顾珩也知道她想打听什么,可这种隐秘心事,他和萧钺两个大男人是不会谈论的。再说,萧钺自己都未必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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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二月,萧钺都在府里养伤。好在如今天气凉,头上和腹部的伤口都愈合得不错。自从他清醒了,就表明头上的淤血自行散了,为确保不会留下什么头疼脑晕的后遗症,苍介每日都会给他针灸,效果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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