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想了想,还是把萧二叔在母亲官司上所帮的忙跟徐大标说了——邢大夫、太医院的院使大人以及最后在京畿范围内搜罗的例证应该都是他的手笔。
徐大标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姝音心里发虚,阿公再开明,她也不敢把自己大半夜与外男见面的事情说出来。
她含糊道:“就上次碰巧遇到,随口提了一嘴。”
徐大标直觉有些不对,但看到外孙女这副吞吞吐吐、心里有鬼的样子,也不想为难她。
罢了,宝儿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想来没和离前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是做了,那也是萧家那小子的错!
徐大标拍拍姝音的脑袋,安抚道:“别担心,这个人情阿公会还的。”
转天,勇毅侯府就一口气往成国公府送了好几车谢礼。
因为太莫名其妙了,成国公府的门房都不敢收,只好匆匆去禀了管家。管家看这架势,也不敢自己拿主意,又匆匆赶去国公爷的书房。
成国公萧铎也挺惊讶,皱着眉问:“勇毅侯府送来的?有说为什么吗?”
管家忙回道:“徐家的人说这是谢礼,问咱家二爷就知道了。”
钺儿?关钺儿什么事?
萧铎愣住,挠了挠腮又问:“就只送了我们一家吗?”
管家迟疑道:“这倒不知。不过城里都传徐侯爷这几天心情大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能送礼就是想庆祝女儿大归?”
萧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徐家的事闹得那么大,他当然也有所耳闻。珍娘那个孩子他也是从小看到大的,遇到那样狼心狗肺的夫家和离了也好。
她年纪也不算大,以后还能嫁人。
嫁人?!
徐大标这个老匹夫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家钺儿头上了吧?!!
想到这一点,他再也坐不住,起身急巴巴往后院赶。
“岚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我们家钺儿被人看上了!”
大长公主顾岚正在树下饮茶,虽然夫君一惊一乍的,但她还是八风不动地坐在那里,连个眼风都没有给。
萧铎跑得气喘如牛,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
顾岚无语地摇摇头,给他递了杯茶。
萧铎一口饮尽,焦急道:“勇毅侯给咱们家送礼了!”
顾岚面无波澜,“嗯。”
萧铎喘了两口气,又道:“他家珍娘与夫家义绝大归了。”
顾岚连嗯都不嗯了,只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萧铎忙不迭地说出自己的担忧,“这个老家伙最是心疼女儿!他今儿莫名其妙往我们家送礼准是别有居心——肯定是看上我们家钺儿,想让他当女婿!”
顾岚对自己脑回路清奇的丈夫一向很能容忍,只这次推测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她淡淡道:“珍娘可比钺儿大了七、八岁。”
萧铎摆摆手,“这有什么?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准发家!他今儿这一出一定是试探我们来了!”
他忧心忡忡说道:“我也不是嫌弃珍娘嫁过人,只是钺儿身子本就不好,找个年纪比他大太多的,我怕他媳妇以后走的比他早,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照顾。”
说到伤心处,萧铎开始抹眼泪。
顾岚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拭泪,妥协道:“行了!你就别瞎想了。钺儿年纪也不小了,我最近也打算把他的婚事定下来。”
果然不出两日,上京城就传出大长公主殿下要相看儿媳的消息。
大长公主府每日都人来人往,待字闺中的世家贵女们纷至沓来,好不热闹。
萧世子的身子虽然是弱了点,但家事和样貌摆在那里,绝对是上京城的最热门的夫婿人选。
阿满兴致勃勃把从街上听来的八卦跟大家讲了,“这萧世子也有二十七八了,一直不成亲就真的挺可疑的。上次我们去云回寺碰到他,感觉他的身子也没传说中那么弱啊,应该不至于成不了亲吧?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春燕在旁边描花样,随口问:“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阿满撇撇嘴:“我哪儿知道。不过外界都在传萧世子其实心里有人,但又被命运捉弄,不能相守。”
姝音正缝着荷包的手一顿,心口突然有点闷闷的。
她很淡地笑了下,“那他可比陆承舆强多了,至少没有勉强自己与不爱之人成亲。”
阿满嘴快道:“可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啊,也要去祸害其他女子了。”
春燕对着她挤眼睛。
阿满立刻捂上嘴,弱弱道:“我都是胡说八道的,姑娘别放在心上。”
姝音又心不在焉地缝了两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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