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卷闸门已经完全落下,车内黑得可怕,余安安看不到林谨容极具攻击性和侵略性的目光,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林谨容下颚绷得极紧,闭了闭眼才勉强稳住呼吸,推开车门,将余安安抱出去。
车库感应灯亮起,他将余安安稳稳放在地上,拿过副驾驶的西装外套甩上车门,输入密码往屋内走:“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跟在林谨容身后的余安安脚步微顿,还是快步跟上林谨容进入电梯上楼,看着林谨容拨通司机电话让司机把车开到别墅正门,余安安背在身后的手蜷缩攥紧。
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许失落。
或许是在夜宫停车场时,林谨容明明那么急切,现在到家了却让她回去。
是她没有解释清楚,还是她的拒绝让林谨容生气了?
又或者,林谨容腻了?
没等余安安多想,手机响起,余安安看了眼将西装丢在沙发上,扯开领带脱了马甲,去厨房冰箱拿水的林谨容拿出手机。
是傅南琛的号码。
余安安眉头一紧,拉黑了傅南琛,面前就多了一瓶水。
她抬头,看着五官无波无澜的林谨容,接过水:“谢谢。”
别墅外亮起的车灯从落地窗看出去一清二楚,林谨容说:“车到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余安安攥着水点头:“你手上的伤不能碰水,小心点。”
目送余安安离开,林谨容随手将水杯放在角几上,解开衬衫纽扣上楼,立在酒柜前,拿出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饮尽。
余安安坐在轿车后排,头靠在车窗上看着京都繁华街道的灯红酒绿。
她有些不明白,林谨容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感情经历太少,而曾经和傅南琛的那段感情,傅南琛是个十足的进取派,她从不用去猜傅南琛的心思。
但林谨容……
余安安觉得有些看不明白他。
在余安安的眼里,林谨容永远那么居高临下,好似不论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有着超越常人的智商和魄力,当然也有着对情绪绝对的自控能力。
她从来不曾想过,林谨容那样的人会失控动手打人,这不像他。
明明是一个冷清冷漠到极致的人,却会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让余安安感到直白的让人心慌意乱,那种让人脊背发麻的占有欲和情欲强势的几乎要把余安安淹没。
而昨晚和刚才,明明他吻自己的时候恨不得吃了她。
可昨晚他没碰她,还说寿宴前都不会去她那!
刚才也只是递给了她一瓶水,就让她离开。
余安安大脑有些混乱。
·
医院里。
医生给了傅南琛镇定剂才让傅南琛睡了过去。
顾语声脸上也有伤,他坐在病床前看着在熟睡中依旧不安的傅南琛眉头紧皱。
他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叹气……
刚才傅南琛和疯了一样赶走了未婚妻窦雨稚没多久,就发疯似的要出院去找余安安。
顾语声有种怀疑,傅南琛可能是恢复记忆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给余安安说一声。
但,想到刚才护住余安安把余安安带走的那个男人,他又担心余安安现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这通电话过去,万一让人家两个人产生误会了怎么办?
现在傅南琛有未婚妻,人家余安安身边也有了守护者,最好的结果就是从此傅南琛和余安安再无交集。
明律师听到傅南琛住院的消息赶来时,脸都是白的。
现在正是傅氏集团生死存亡的时刻,傅南琛可不能出什么事。
“安安……”
傅南琛突然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呢喃余安安的名字,额头和颈脖上全都是汗。
他好似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梦魇中……
他看到余安安穿着初中校服陪他坐在天台上,递给他一根棒棒糖。
“放心,我不去京都大学读直博,我既然答应了一直陪着你,就会和你一起慢慢长大。”
夕阳下余安安精致的五官没什么表情,傍晚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可她清澈干净的眼睛里……都是如同夕阳一样温暖的颜色。
画面一转,是刚脱离植物人状态,走路都费力的余安安,被他推倒在地,他烦躁踩碎脚下棒棒糖,蹲下身看着泪流满面的余安安:“我都说了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你怎么这么贱呢?老子是爱吃糖,但我只吃我家小乖给的糖。”
高中几所学校一同进山军训,他偷偷藏了手机想给在外面参加竞赛没来及的回来军训的余安安打电话,可在教官晚上查寝的时候被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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