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煽风点火。
“阿照公主如今身份尊贵,有谦王殿下和傅老太爷庇护,自然无需劳心劳力,便可享尽荣华富贵。各府小姐亦不缺吃穿,何必再去受那份辛苦。”
她话锋一转,又说道:“女子本应顺从父母之命,嫁人后遵从夫君之意,又何须学那经商之道来自食其力?”
齐国公夫人听出了嘉柔县主的言外之意,也表示赞同。
“我朝礼法严明,历来不提倡女子从商。在座各位皆是世家之后,切勿因小失大,损了家族颜面。”
听齐国公夫人点明了要害,立刻有人出声响应:“齐国公夫人所言极是,阿照公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双面绣既是绣禾坊的独门技艺,公主不愿外传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我家巧姐儿女红本就不精,想来也学不会双面绣,就不敢劳烦阿照公主指点了。”
……
各府夫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一致推辞了宁子青的赏菊宴。
宁子兰和嘉柔县主得意地相视而笑。
今日不仅让宁子青颜面扫地,更让她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得罪了这些权贵夫人,身份再高也只会难免沦为京都的笑柄。
众人窃窃私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老夫人见嘉柔县主刻意羞辱宁子青,心中不悦,想要岔开话题。
那几位与宁子青交好的闺秀们,也欲出面为她辩护。
然而,宁子青却以一个眼神制止她们。
随后,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青瓷茶盖重重合上。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宁子青坐直了身体,突然嗤笑道。
“真是许久未闻如此荒谬的笑话了。”
齐国公夫人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阿照公主何出此言?”
宁子青义正严辞地说:“想当初,先帝于渠州平乱,正值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粮草不济。三万大军饥寒交迫,前有敌军挡道,后有乱臣贼子窥伺。”
“危急关头,是余百县一位名叫琼菱夫人的女商人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倾尽家财,为大军送去了急需的物资,从而解了先帝之困,终使叛乱得以平定。”
“事后,先帝问琼菱夫人有何所求?”
“琼菱夫人谦逊地回道:‘妾身唯愿我朝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商业繁盛,四海宾服。’先帝深受触动,不仅感激她的慷慨大义,更承诺要让她亲眼见证这一日的到来。”
“一年后,先帝登基称帝,特召见琼菱夫人,赞誉她‘义举高洁,节行可风’,并亲封她为‘义节夫人’,赐金匾‘义节流芳’,悬于其府上,以彰其荣。”
“琼菱夫人早年守寡,却以一己之力,经商兴家,支撑起整个家族。在家国危难之际,她更是慷慨解囊,倾尽所有。如此大义之举,连先帝都赞不绝口。”
“怎么如今,你们却嘲笑女子经商有失颜面,这岂不是违背了先帝当年之意?”
宁子青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齐国公夫人脸色骤变,心中开始慌乱。
宁子青提及的这段关于琼菱夫人的往事,因着近年来男子地位的提升和对女子要求的苛刻,早已被世人遗忘。
他们深信女子无才便是德,恪守三从四德方为女子之道。
但宁子青此刻搬出先帝表彰琼菱夫人的事迹来驳斥,无疑是给了齐国公夫人和嘉柔县主一记响亮的耳光。
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齐国公夫人手心都捏出了冷汗,深怕刚才的话传了出去,会被有心之人指责她们对先帝不敬。
倘若此事落入曜帝耳中,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和麻烦,从而对齐国公府产生不良影响。
思及此,齐国公夫人赶紧拉起嘉柔县主一同向宁子青欠身致歉,想要挽回局面。
“我们方才言语失当,冒犯了阿照公主,实感愧疚,还请公主海涵。”
嘉柔县主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低垂着头,紧握手中的绣帕强忍着。
宁子青淡然地看着两人。
“你们既认为女子当安于闺阁,依赖娘家或夫家为生,不愿为自己争取一片天地,我又岂能勉强?”
“我虽不认同此等观念,但也无法改变你们的想法。我看这双面绣之事,就此作罢吧。”
她挥手示意两人起身,目光在宁子兰等人身上掠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今日这场交锋,不过是开始而已。
嘉柔县主她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无论如何,今日都不能让她们搅乱了兄长的婚宴。
嘉柔县主见未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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