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亲生的儿女,一个在襁褓时就与父母分离,十六年的陪伴和保护,早已经视对方为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人。心中的不舍和担忧,自然那也与寻常母女是一样。
她怕她受伤。
她怕她老去。
明瑞姑姑瞧着两人伤感起来,忙笑着道:“郡主就是六七十岁了,也是太后眼里的小小孩儿,就是拄着拐杖也得日日念着您,操心您进的香不香,晚上睡得好不好。母女之情,是时光都无法磨浅的!”
太后笑着说“对”:“哀家身体可好得很,怎么也能活到九十九岁!只怕你到时候,嫌老太婆唠叨哦!”
慕容黎亲了亲她的脸颊:“才不会!最爱母后了!”
母女俩亲亲密密着,外头宫女来回禀。
“宛妃娘娘请郡主过去一趟,说是,有桩能叫您心想事成的大好事让您去瞧一瞧。”
慕容黎目色一动。
猜到宛妃是要用福子去威胁厉尚书,顺带拉自己下水!
之后宛妃母子甚至还会让人刻意暗示秦王,捅破瑶池水境之事的背后主谋就是她慕容黎!
届时,秦王自然更加深恨于她,她与瑞王也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一伙,也成了一伙儿的了!
太后自然也明白这“邀请”里带着的目的:“她这算盘打得可精明。”
慕容黎不在意地笑了笑:“无妨!秦王睚眦必报,本就不可能放过我,我只当找了个可利用的同盟罢了。”顿了顿,“既然戏已经开演,秦王这个当事人也该知道了,他若是不急、不慌,这戏可怎么能好看恩?”
太后会意:“母后会安排好的,你去吧!”
宛妃就在宴会厅隔壁的小院儿里见的厉尚书。
厉尚书明面上就是瑞王的人,得了信儿,自然欣然而来。
见慕容黎也在,目光一动,旋即略略显露惊讶之色:“宛妃娘娘万福,郡主大安。”
慕容黎逗着胖娃在一旁玩儿,只当自己是个看客。
宛妃微笑着,抬手示意他坐下。
厉尚书坐下了,问道:“不知宛妃娘娘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宛妃神色间皆是温和:“今日叫尚书大人来,是想借你一滴血!”
女官端着碗清水过来,将银针递了过去。
厉尚书的心莫名一慌:“不知,娘娘要臣的血做什么?”
宛妃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厉尚书下意识想要拒绝,因为这个要求,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但是按着秦王的吩咐,他需要继续留在瑞王身边,为的是探得瑞王更多隐私秘密,有朝一日能给予瑞王重重一击,将他死死踩进泥里,所以自己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否则,他的儿子……
原本的双生子,已经早夭了一个,他绝对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思及此,他只能选择照做。
宛妃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去给福子刺血。”
福子看到女官要扎他的小胖手,害怕的哼哼起来。
厉尚书这才注意到慕容黎怀里抱着个孩子,而当他看清楚那孩子的长相,脸色骤然一变!
完全失去了一部尚书的从容,蹭地站了起来,小腿撞的交椅发出一声巨响。
女官将胖娃手臂上的一块小小的胎记展示了出来。
然后刺破了胖娃白嫩的手指。
滴答!
猩红的血液被挤进了碗盏里,很快就与他的血融合在一处!
什么关系。
不言而喻!
女官将水端至厉尚书的面前:“大人可尝尝看,水中是否有白矾和醋的酸涩。”
厉尚书亲眼看着孩子出生,这个胎记他自然不会认错!
眼睛紧紧盯着孩子的小脸。
这是他的儿子!
出生到现在,只见过一面的亲生儿子!
宛妃笑容如同阴云裂缝里漏下的春光:“厉尚书,为秦王做事多久了?”
厉尚书心在颤抖,也不知是激动更多一些,还是害怕更多一些:“你想让我做什么?”
宛妃笃定而从容:“只要做了该做的,你随时可以把你的儿子带走。”微微一顿,“郡主作证,倘使本宫言而无信,自可去陛下面前状告本宫谋害小小孩儿!本宫若是交不出孩子,自然是要落罪的,不是吗?”
厉尚书看向慕容黎。
慕容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引着胖娃以稚嫩的声音叫了一声“爹爹”!
厉尚书浑身一震,不自觉伸出了双手,很想!很想去抱一抱孩子!
慕容黎直接将孩子放进了他怀中。
宛妃皱眉,但一想这里里外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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