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屿求助的看向冷宴,却见冷宴无奈的点了点头。
林屿没办法,只好把手伸了出来,“爷爷,真的没事儿了,很快就好了。”
冷老爷子的手很瘦,能清晰的看见骨头,手背上密布着老年斑,手心却是异常温暖。
他轻轻的碰了碰林屿的手指,又心疼的抬起头,“孩子呀,这手伤成这样,还能画画吗?”
林屿的心咯噔一下,她忙垂下眼帘,笑着撒谎,“能呀,过几天就能。”
冷老爷子看向冷宴,“你说。”
“如果她不配合治疗,右手以后是不可能画画了。”冷宴平静的叙述。
“冷宴!”林屿愤恨的瞪过去,又赶紧去看冷老爷子,果然见老爷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爷爷,你别听冷宴胡说,我的手没事儿,我会好好治。”
林屿不想因为自己,让老爷子担心。
冷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很严肃的看着两人。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屿起身,默默的站在了冷宴身边。
“说。”老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
林屿咬了咬唇,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当年,她嫁进冷家,那么难的时候,是冷老爷子一直鼓励她、爱护她,她曾经跟老爷子许诺,自己永远不会放弃冷宴。
可现在,她失言了。
她坚持不下去了。
她本以为等他们离婚了,她能心平气和的告诉冷老爷子,可没想到……她根本说不出口。
“我们要离婚了。”旁边的冷宴终于开了口。
“什么?”冷老爷子一惊,差点又晕了过去。
林屿这么久没来看他,其实他多少猜到了几分,可亲耳听见冷宴说出来,他还是心痛不已。
林屿是个好姑娘,他不会看错,冷宴能娶到她,是冷宴的福气,更是冷家的福气。
老爷子一生驰骋商场,呼风唤雨,可此时的表情却跟得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可怜。
他看向林屿。
林屿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瞒下去了。
“是你要离婚?”老爷子又把目光看向冷宴,“混账东西,你眼瞎心也瞎了吗?”
“爷爷,”林屿抱歉的开口,“这次,不止是冷宴,我也想离婚。”
冷老爷子看了眼林屿,又疲惫的闭上眼睛,发出最后通牒,“我不同意离婚。”
“你们出去吧。”他背对两人躺下,声音闷闷的,“要是你们当我已经死了,就自便吧。”
“爷爷……”林屿还想说什么。
“出去。”冷老爷子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走吧。”冷宴率先往外走去。
“爷爷,那我们先出去了,你好好保重身体。”
林屿难受极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这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老爷子了。
下了楼,陈冰冰说已经收拾好了客房,让他们明天再回去。
冷宴看向林屿,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林屿点了点头,他们从前也在老宅住过,现在就走,只会让老爷子更伤心。
“小晏,你来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陈冰冰起身说道。
“你先回房睡吧,不用等我。”冷宴丢下一句话,跟着陈冰冰上楼了。
两人一离开,客厅里只剩下林屿和冷廷深。
冷廷深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屿手腕上的纱布,啧啧了两声,“这真是林美芝搞的鬼?”
“恩?”林屿微微惊讶,冷廷深怎么会知道他的伤跟林美芝有关?
冷宴说的?
林屿觉得不太可能。
可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岛岛,”冷廷深一脸八卦的凑了过来,“你说这个林美芝给阿宴下了什么药?”
“小叔,”林屿尴尬的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上楼休息了,小叔也早点休息吧。”
好在冷廷深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摆了摆手,放林屿走了。
经过书房的时候,林屿发现门竟然虚掩着,里面传来母子俩说话的声音。
“这都一年了,她肚子怎么就一直没动静?”
是陈冰冰的声音。
冷宴没说话。
陈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也好,赶紧离了吧,当年她和她妈用那种卑劣的手段进门,我就不同意,要不是老爷子……”
“你也知道老爷子的意思,就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吗?”
冷宴终于开口。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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