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沈念恨自己,海景年又说,“当年,我并不知道李香兰怀了你,如果知道,我不会……”
后面的话,海景年没说。
纵是风流多情惹得祸。
他这辈子,除了刑烟,谁也不爱,而晚年膝下无子继承家业,也许是老天对他年少时风流的惩罚。
“我受过的苦,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我爸的死,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海景年心口抖了抖,“你想怎么做?”
“我……可以帮你。”
沈念觉得好笑,“像你帮乔安安那样吗?”
当初知道乔安安是他女儿,他帮乔安安整她,现在,知道她是他女儿,又帮她去整乔安安吗?
海景年淡下眼瞳,“我这人读书不多,有今天,全凭我胆大,运气好,我是从舔着刀尖口的血打出来的江山。”
因为如此,他才会享受一切奢华的东西,包括女人。
见沈念不说话,海景年急了,“傅寒夜喜欢的人不是你,他与乔安安那么多年的感情,何况,他还是个知恩报恩的人,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痛苦里,优秀的男人多的是,你现在与他离婚了,只要我成了你的后盾,他就没办法再拿捏你,你想争夺不念的抚养权,我也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律师。”
总之,海景年愿意为她做所有的事,弥补这二十几年来的遗憾。
当然,他也是个自私的人。
如果海家但凡还有一个孩子在,他也不可能低声下气这样求沈念。
沈念轻轻笑了,“你是我父亲,难道你不希望看到我家庭美满,婚姻幸福?”
海景年急急地反驳,“孩子,你现在幸福吗?”
“白澜那个女人,当初能挤走江静秋,成功勾住傅听鸿的心,又坐稳了傅家夫人的主母之位,她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婆婆不爱,丈夫不疼,你在那个家,有地位吗?”
沈念思忖片刻,回复,“我考虑看看,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海景年摊了摊手,“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如果累了倦了,爸爸这儿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沈念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提步离开,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向沙发里的男人,“虽然你不喜欢我妈,但是,好歹,你们也曾做过夫妻,她现在在医院里,医疗费用额度已经不够了。”
李香兰成了植物人,海景年是知道的。
“放心,就算不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会不管她。”
他海景年什么也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大把的钞票。
沈念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江齐飞呢?”
为了江齐飞,她甚至不惜与傅寒夜决裂。
“你喜欢他?”
海景年问。
沈念认真想了会,摇头,“他如果出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他是我朋友。”
“我当时带走他,也不过是想吓吓你,气气傅寒夜,打了他一顿后,就放他走了。”
沈念晒笑了声,她分辩不出,海景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似。
海景年可能是看出了她的质疑,他朝门外喊了声,“张涛。”
“海总。”
先前从医院把她带过来的助理进来了。
“你告诉小姐,江齐飞在哪儿?”
张涛如实告之,“大小姐,我让人打了江齐飞一顿,就放他走了。”
“他没有回滨海。”
沈念声线拔高。
声音微微染了怒气。
“那就不知道了。”
张涛不敢乱说话,怕搞砸了海总的认亲。
沈念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海景年的话,她不可能全部相信。
她甚至怀疑,沈坤的死,与海景年是有关系的。
下午,傅寒夜回来了,满身疲倦,应该不是单单工作上的事。
毕竟,让人最疲累的,应该是情感。
傅寒夜对她的态度,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坏,总之,没再有昨晚的热情。
整个晚上,他都待在书房里,好像一直在与人打电话。
沈念也没有问,坐在床上,她安静地看着婴儿床里的女儿,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海景年的话。
洗了澡,她刚躺上床,房门被人推开,傅寒夜进来了。
洗好后,他抱住沈念,半强迫她与他接吻,吻得激烈而缠绵,唇舌交缠得越来越深,两人都快呼吸不过来时。
手机铃突兀响起。
一室的糜乱,戛然而止。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瞥了眼,唇瓣抵着她的唇,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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