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冼耀文给了他一个拥抱,随后打量他的全身,揶揄道:“你小子,一身的美国味,得让你回香港待一段时间。”
全旭尬笑一声,“老板,没有美国味在美国不好做事。”
“也是啊。”冼耀文拍了拍全旭的肩膀,“你姐姐在后厨,过去跟她说说话,顺便打个下手。”
“好。”
五点出头,周、钟两家的重量级宾客陆续过来,如冯强、周焬年、梁凤轩等,都是香港各个领域的商业霸主。
稍晚一点,米歇尔和亚瑟·摩士一起抵达,然后是索菲亚,带着三个官太太,不得不说索菲亚这女人的交际手腕不一般,她的交际圈早就突破海军系统。
五点十分,约翰·马登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叫宋文杰的中年人,冼耀文对此人有所耳闻,以后可以亲近亲近。
然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张锦记张家的张玉良,冼耀文和张家之前并无交集,张家居然来贺喜?
暂时想不通,客还是迎着,事后再做思考。
他又哪里知道卡罗·甘比诺抢了张家的药,炸了人家的船。
接着迎客。
一拨接一拨的客人迎着,时间一晃就到五点三十五,客该来的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再有五分钟就该进入婚礼正式环节。
葛量洪两口子还没来,闲下来的冼耀文在琢磨这两口子在哪个位置卡时间。
压轴出场自然要卡准时间,又不能将时间卡在赶路时速上,只好早点出发,将车停在快抵达目的地的近处消磨多余的时间。
冼耀文冲后面招了招手,戚龙雀很快来到身后。
“玉珍出发了?”
“小姐十分钟前已经到酒家。”
“嗯。”
繁华背后,总有一群默默付出的人,从早上到现在有不少人为他的婚礼有过辛劳付出,仅仅一个红包显得礼轻,主家人好话说着、酒敬着吃个席,礼数就差不多到位了。
北河街,深水埗码头旁的北河酒家。
老板陈永枳刚刚将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
半个月前,冼家派人来订酒席,两百块一桌且不含酒水,一订就是二十桌,是一笔很肥的买卖,但在定菜单的时候,陈永枳却是头大了,两百块一桌,该上什么菜才能交代的过去?
绞尽脑汁定下的菜单,终于到了上桌的时刻,冼小姐就是有派头,还没吃呢,账先给结了,这买卖做得痛快,明天做些糕点给冼小姐送去。
冼玉珍站在北河酒家门口,迎着三三两两的制服客,巡警、CID、水警、缉私队,她基本不认识来人,却也有应对的办法。
“今天辛苦了,里面请。”
“辛苦,辛苦,进去多喝几杯。”
冼大小姐站在门口相迎,嘴里还说着客气话,面子给得足足的,进店里往桌上一瞅,嚯,山珍海味,想必婚宴的席面也不会比这里好,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还别说,家里的酒席成本到不了两百元,虎肉、熊掌、高丽参,听着稀罕,实际价格也没多贵,再说来的宾客出手都不会小,挣钱是一定的,就看多少个万。
当然,冼耀文不会挣这个钱。
当时间来到五点二十九分,葛量洪的座驾终于出现在冼耀文的视线,无须他发暗号,一号楼至九号楼的烟花同时升空,黯淡的天空点缀上五彩缤纷。
早就布置好的彩灯亮起,七号楼和九号楼两盏夺目的霓虹灯缓缓下落,上面分别闪烁着冼耀武和钟洁玲、冼耀文和周若云。
当宾客们的注意力被烟花、霓虹灯吸引,冼耀文四人的身边出现几个拿着吉他的宾仔,一个话筒也被竖在冼耀文和冼耀武中间。
周若云和钟洁玲一脸惊讶,不敢置信地捂着嘴巴。
冼耀文迎向葛量洪和葛慕莲,“港督、夫人,非常感谢你们能过来。”
葛慕莲笑着回应,“亚当,你们要表演?”
“是的,给甜心一个惊喜。”
“期待你的表演。”
待葛慕莲和冼耀文寒暄结束,葛量洪向冼耀文伸出右手,“赫本先生,祝你们新婚愉快!”
“谢谢港督。”
简单的寒暄,冼耀文回归自己的位置,葛慕莲挽着葛量洪的手站在原地等待观看表演。
冼耀文一回到自己的位置,七号楼和九号楼分别射下来一道灯光,两道灯光在空中交会,照射在地面慢慢移动,仿佛在寻找东西,然后快速移动,照准冼耀文几人的位置。
吉他奏响,冼耀文从话筒架上摘下话筒,走到冼耀武边上,看着钟洁玲,开始哼唱:“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
拉着冼耀武走到钟洁玲身边,将钟洁玲的右手放进冼耀武的左手心。
“她将是你的新娘,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同享。”
走到周若云身边,将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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