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知道李颜的成绩何等耀眼的,好的夸两句顺带教育孩子以李颜为榜样,明显感到情绪不对的,至少也会把夸夸的表面功夫做好。
直到由大伯准备的简单家宴进入尾声,突然有一个喝了那么两杯酒的中年男亲戚喊了句:
“考年级第一跟我儿子年级第十二也没差多少嘛。”
挽尊,可以理解。
“新北跟凛城,说到底也没两样。”
持续挽尊,勉强理解。
“最关键是,读成什么样,最后都是打份破工。”
强行挽尊,有些不美了。
“我儿子就算考倒数第一也无所谓,以后过来接我的厂,赚得还是比在新北考第一高得多。”
这基本是失心疯了,李颜嘴角已经翘起来,却被陈凤玲眼神阻止。
李颜甚至能读出话来:大过年的……
“李颜,你要不以后就来我厂子打工吧,给我儿子打下手,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你的工资肯定比以后在新北高得多。”
大过年的,你干嘛惹我?
李颜一直觉得因为某人层级太低,所以虽然他惹了你,你最好不要还手,否则会自降身份这种说法,很傻逼。
狗朝我吠了一声,我当然不应该汪回去,但我可以一套打狗棍法揍它啊!
大家都懂这位亲戚是给自己找点面子,笑笑也就过了。
李颜:“爸,这是哪位?”
李春表情说不上尴尬还是暗爽,“你三叔。”
爷爷就两个儿子,三叔自然是已经过世的二爷爷的儿子了。
“还以为多亲近的关系呢,比我还了解我的未来。”李颜笑道,“三叔,您这话我可记着了,干脆我辍学打工吧。”
甭管认真与否,家族这么多年出了个顶天的学霸,才初一就说出辍学的话,对于部分重视家族荣誉的宗亲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当场就有几个长辈对这位三叔投去了怨怼的眼神。
也有人当场开始劝李颜,“颜儿啊,不要被他给带歪了,他搞那么个破厂,哪值得你辍学啊!”
“哪里能说是破厂,”李颜摆出非常认真的表情,“三叔能给我开一个月五万十万的工资,这还叫破厂,四婶是不是要求太高啦。”
“等等等等,”三叔急了,“我什么时候说给你开五万十万了?”
“不是您说的工资会比我以后在新北高得多吗?”
“嚯,”三叔品出味来,“李春,你这儿子心比天高啊!”
“不是,三叔没去过新北吗?”
全场突然沉默,别说三叔没去过了,李春都是唯一一个往城里定居的人,大家对新北的认知就是“临江省省会”。
“没去过,怎么了?凛城市区那些公司我合作过,经理一个月也就四五千,你以为啊?”
“哦,原来你是拿凛城比啊……”李颜摆出失望的模样——他的演戏技能在三级技能“表演”的辐射下,已经到了46分,此刻尽显真诚。
平时写小说时代入角色一通表演,可不是白练的。
“什么叫我拿……”三叔感受到周围人情绪上的变化,意识到再跟这小孩谈论具体细节,他就要兜不住了,只能作罢。
你挑事,然后作罢,这事就算了?
开玩笑呢,做人做事要讲究公平,该轮到我了。
“诶,三叔,您儿子考的年级十二,是哪里的学校啊?”
李春投来息事宁人的表情,直接被李颜无视了。
“学校不都一样?”三叔脸挂不住了。
“原来都一样的,”李颜作懊恼状,“早知道当时就留在凛城上学了,费那么大劲去新北干嘛!”
这一年拿“我们李家的孩子”吹嘘的宗亲们急了。
“老三你别他妈叽歪了!”
“李颜别听你三叔的,他儿子读的那隔壁村破小学,也有脸在这说……”
“还年级第十二,一共一个班三十人,也不害臊。我儿子还年级前十呢,能跟人家在省城考年级第一比吗?”
三叔的脸已经成猪肝色了。
李颜扯着嗓子在嘈杂的讨论声中博得存在感:“叔伯婶婶们,我小不懂事,乱说了点话,大家不要说三叔了。三叔也是好心,跟我们说一下他的厂多赚钱,也是为了以后大家盖房子、家里修祠堂能找他支持点……”
“你!”三叔眼睛瞪得提溜圆。
亲戚们轰然笑了一声,开始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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