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嬴政公子尚在国外,你可有信物为证!若敢冒充先王之子,本将定将你碎尸万段!”
“先王?”
赵娣闻言仓皇起身,踉跄着上前喊道:“你说先王?!!”
墙头沉默,下方嬴政亦是有些不稳地趔趄,神色难以置信。
“证物!”
伍丰登微微叹息,拍拍嬴政的肩膀,后者努力压制着泪水,咬着流血的嘴将一块残缺玉佩交给他。
玉佩缠着红绳绑在箭矢上,破空射入墙头,正中一立柱,翎羽尚在轻轻颤抖。
旁边一面色坚毅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见状微微惊骇,不过那摇晃的残缺玉佩更令他瞳孔猛缩……
“开门!迎公子!”
铛铛!!!
随着一阵齿轮转动声,那厚重城门终是缓缓打开,几十黑甲士兵蜂拥而出,分为两侧延伸而来。
而那男子更是一路小跑,身上甲胄铿锵,旋即单膝跪地,抱拳瓮声道:“末将王贲,恭迎公子回国!”
……
嬴政公子,长久以来一直是秦国中极为特殊的存在,哪怕他一天都没在秦国待过,这四个字也足以引起轩然大波。
自从当年秦王嬴异人回国即位,每年屡屡向赵国施压,欲以迎回王储,却都被赵国以各种理由驳回。
秦国境内几乎人人都知道,自己王储归国遥遥无期,亦是一大遗憾。
不过现在不同了,值先王崩天之日,嬴政公子却奇迹般回归,这一消息在这秦国边境城中迅速传开。
可全城将士百姓奔走相告时,营中嬴政与赵娣一言不发,于咸阳方向长跪不起。
副将王贲等人见了,也不敢出一言,只能陪跪在地。
伍丰登远远地坐在磨盘上,看着肃然沉默的嬴政,心中诸多感慨。
这一路走来,他对嬴政过往的经历也有了大概了解。
在邯郸生活清贫,受人欺辱只是一方面,真正麻烦的是他被禁止学武,现在所修功法也不过是一破烂货,而且还是每个深夜自己偷偷练的。
白白耽误了四五年的黄金时期,可即便如此,他也是一路摸索着达到了壮骨前期,可见天资之高。
就这么一个各方面都被人狠狠钳制之人,还能坚持逃窜这么久,其心性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怪不得人家能笑到最后,全场凯瑞。
现在回国了,属于他的一切都将备齐,必定会扶摇腾飞,伍丰登亦是有些庆幸能在这时候与他结交。
当此时,营边渐渐有些骚乱,他亦是察觉到有诸多目光聚焦己身。
“此人是谁?看着面生啊。”
“姓名尚且不知,不过他是与嬴政公子一齐回来的,应该……身份不简单吧?”
“骇闻骇闻!方才斥候营几个老哥从韩城那探得情报,便是此人护送嬴政公子回国的!”
“千里奔袭整夜,可是硬生生从韩国腹地冲杀而来!”
“此话当真?他才壮骨境界啊!”
“假不了,现在那韩城内部传得沸沸扬扬,好像赵国一队精骑都被他单枪挑啥,其中还有一通经境界校尉!”
“难以置信,这根本不可能吧?”
“我也不信,也没人亲眼所见,估计是他们瞎传的,一个壮骨境界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低声私语时高时低,伍丰登想不听见都难,也不做任何理睬,只是静等嬴政那边结束。
半刻钟后,王贲终是按捺不住,俯身在嬴政耳边说了什么。
他点点头,这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搀着哭成泪人的赵娣走进了营帐。
不过嬴政前脚刚迈入,便仿佛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伍丰登。
“伍兄,请来!”
他这一声伍兄可瞬间令周边将士炸开了锅,纷纷愕然看来,眼神复杂火热。
咳~
伍丰登微微苦涩一笑,这称呼他现在是真不敢答应。
随后营帐内,嬴政扶着赵娣坐在将椅上,旁边王贲挥挥手,众人退下,只留下了两三名副将。
“王将军,此人是我与娘亲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是回不来的,所以你有话但说无妨。”
王贲凝视了一眼伍丰登,便冲嬴政抱拳低头。
“喏!”
“末将之所以犯大不敬,乃是无奈之举!今夜戌时,先王在咸阳崩天,举国哀痛。而后公子成蟜与诸臣相议,三日正午灵柩入陵。”
“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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