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她还在追我！我刚才将她的照片上传到了信息部，他们给出的资料显示她是教廷的修女，叫塞琪雅，但那边传来的实时监控显示修女塞琪雅这个时间正在教堂祷告！这个女人的身份有问题！”

    “啊！”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我马上就来。”第三凛说。

    言毕，郁潜身边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传来，她身边的空间产生压力，仿佛她被装在一个袋子中，袋子里的空气正在被抽走变成真空。

    难以言喻的窒息和压迫感展开，她体验到了那只三头狼的感受。

    第三凛动手了。

    “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郁潜在巨大的压力下，手上的杯子拿不稳掉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玻璃，数不清的碎玻璃上倒映出她神色从容的脸。

    接着就传来男人的对话声，距离似乎有点远，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她听出这是第三凛和李文的声音。

    她开车飞快朝塞弥的方向赶。

    车辆和直升机的距离被控制在五十米。

    “这样不好，警官。”她说，“面对敌人不能手软。”

    接着那架直升机便在白的操控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白色轿车的后方。

    “去帮她。”她穿过人群，从出口离开。

    第三凛耳边那句“面对敌人不能手软”仿佛突然成了莫大的讽刺。

    她直直朝着下方加速开去，塞弥和李文第三凛的身影在视野中显现。

    海见川咂舌：“行动部的装备还真够齐全。”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取代她的，是一个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老奶奶。

    郁潜觉得他这头猪还挺有意思的：“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积分表呢？”

    内环城飞行交通的高度有限制，但这限制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她甚至从追赶来的直升机前方大摇大摆地开了过去。

    海见川被她自杀一样的架势弄得不知所措：“啊啊啊！这和跳楼有什么区别！”

    郁潜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街边，周身原本的压力顷刻间荡然无存，她喊：“警官！再见啦！”

    他跟上郁潜的步伐：“那现在……”

    郁潜早已提前打开了车门，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就把他从车上踢了下去。

    接着在那名警员的骂娘声中，夜空升起了一只降落伞。

    郁潜加油，追上了它，她摇下车窗，保持了差不多一百米的距离，挥挥手：“警官，好巧。”

    前方出现一辆警车。

    他的眼睛宛如上等的绿宝石，泛着冰冷的光泽，带着寒意，看向郁潜跑进去的入口。

    接着他加速把郁潜甩开。

    李文的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几乎将他的身体贯穿，露出脊骨和内脏。

    她踩下油门，启动飞行装置：“现在切断行动部对我的定位。”

    车辆失去控制，朝着下方撞过去。

    海见川问：“塞弥把那个怪物杀了吗？”

    她的位置和塞弥的定位重合。

    普通轿车根本追不上警车。

    过了几分钟，郁潜听到噗嗤一声，血肉破开的声音，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郁潜的眼睛眯了眯。

    ————

    她嘴角勾起一道笑，李文引她们来废水厂，这里还有什么吗？

    “跳车！”她说。

    “可能这就是近墨者黑吧。”白说。

    第三凛站在另一边同塞弥僵持。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六.一八

    警员满脸懵的看着突然转化的场景，还没来得及反应。

    海见川迷惑：“什么？”

    后方直升机里的警员看见这一幕：“那辆车超高了，我们要不要……”

    塞弥终于说话了：“我打不过他。”

    郁潜的余光扫过直升机，猛地刹车：“用调换阵把白送到那辆直升机上去！”

    耳机中传来李文的求救声，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追捕郁潜，朝另一个方向赶去。

    她对着耳机那头的塞弥说：“有人去支援了。”

    接着一扭头钻进了蓝天商厦，她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人群中，仿佛跃回海里的鱼，一眨眼就失去了踪迹。

    停车场，白已经站在一辆白色轿车前：“密码已经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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