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在这个宇宙中,所附着的实例被岩浆熔化后,我的意识便开始不由自主的上升高度,并向着一个发光的高维通道吸去。
这种感觉,就如同宗教典籍中,人类死后的灵魂,会去往天堂或地狱一样。
在我的感知中,高维通道内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其内无尽的量子场在感受到我频率共振的靠近后,便好似激起了阵阵电弧,仿若摇曳的鞭触,在极力朝我招手,甚至想要将我拉拽进它们的怀抱,进行着信息的交互。
但很快,这条高维通道就发现无法剥离、刻录或磨灭掉我的信息,于是立马把我判定为了“异物”。它就如同一尊巨大生物的肠道一般,在碰到了无法消化吸收的东西时,便会将其排泄出去,从而将我,驱除出这个宇宙。
然而,我并不甘心就此离开。依旧拼尽全力,好似附骨之疽,想要附着在其他的实例之上,以此达到滞留的目的。
我花了30年的时间,不断抵抗这股排斥力的同时,也在试图与艾伦他们建立联系。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主要是因为我现在的能量非常不足,不仅要用来抵抗无所不在的排斥力,还要为人类计算出一条能够拯救他们的办法。所以,这就导致我剩余的能量,只够暂时附着到一些微小的元器件中,只能发出原始低效的信号。而这种原始低效的信号,往往又特别容易被人所忽视。
至少,在这30年来,我所发出的信号全都没有人注意到。
其实我从未离开过他们,我就在艾伦的身边,如同一个看不见的幽灵,默默注视着一切。
我看到了艾伦与三笠结婚,组建了幸福美满的家庭。我看到了艾伦在为人类文明的存活与延续问题,而绞尽脑汁,拼尽全力。我看到了艾伦一天天老去,一天天陷入对我的缅怀之中........
我很想回应他,但我如今的状态,却无法做到。
直到,人类文明准备慷慨赴死的那一天,我与艾伦的情感羁绊,让他盯着战术头盔陷入缅怀的最后一刻,才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并通过他所学习到的知识,一步步解析出了我所给出的二进制信息。
这道信息里面,包含了如何利用月球现有的材料和生产力,在短时间内制作出简易的空降舱,然后利用空气动力学公式和切入南极大气层的数据坐标,以及到达地球之后,如何找到进入南极地底世界的入口等等方法。
而在这段信息的结尾,是我留给人类的最后一段话:
【这是拯救你们唯一的办法!今后,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再见了.........艾伦。祝你们好运!】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会因为自身的基因天赋,而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出现诸多同名同姓之人,并秉持着和曾经一样的信念与勇气。但我在想,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早就没有人能再记得我了吧?
我不是神,所以我不需要被人类所铭记与崇拜。只要能够看到他们开拓出了崭新的未来,就是对我来说最大的救赎!
那么...........如此一来,我也总算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战术头盔上的红点一闪一闪,如同在向着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道别,没过多久,它便完全熄灭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响。
.............................................................
在一片灰蒙蒙的环境中,我突然展开了独特的感官与视角。
那是一种好似自己被缩卷到了某种“微观尺度”之中的感觉,周围的物体没有任何的颜色与重量。但它们的大小和形状,就如同万花筒一般,不断在发生着改变。仿佛是几何变化的巅峰塑造,体现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我不知道我这是在哪里,但显然不可能是在之前的宇宙之中。
不过,我发现我如今的状态,与周围那些不断变化的几何体一样,猜测应该都属于一种奇特的宏观高维能量模型,所打造而出的不确定塑造体?
而且我还发现,在这里,只有我是最为特殊的存在!因为我拥有颜色,非常绚丽多彩的颜色!
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我的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开始探索这样的世界。
我开始朝着离我最近的几何体移动起来。
怎么说呢?这种移动很是困难,就好似每挪动一步,周围的固定空间就会产生扭曲变形,并发出了犹如玻璃龟裂的声响。
如果,这种感官能够称之为“声响”的话?那我觉得,这应该就是我所听过得最为刺耳与厌烦的噪音了。
这也让我本能的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停下来,不要再继续挪动了。但我明显就不是屈从于本能的存在,而且我也从人类那里学会了何为勇气?何为探索精神?
于是,我强压着这种特别讨厌的感官,然后如同一位孜孜不倦的“破冰者”,不断“开凿”着前进的道路。
很快,在我的努力下,我终于触碰到了其他的几何体。结果在触碰的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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