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
“还变壮了…”
“呵呵…怎么留起头发了?…热不热呀?”
躺在床上的徐玉澜望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却丝毫没有听他回答的意思…这种脸颊突然有了些血色,精神恢复、声音清亮,还有…像是要把话一次性全部讲完的模样,让岳乔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妈,别说了…”
“怎么突然过来了?没有受伤吧?”
“我们乔乔…应该变的很厉害了吧…”
“你一直托人送来了好多东西呢…现在要弄到这些东西肯定很不容易吧?”
“妈妈其实也过的也很好,托你的福,基地上层的人很照顾我们…”
看着逐渐眯起眼睛说话的徐玉澜,岳乔心里咯噔一声——“别说了!”
屋外的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妈妈在人力资源管理部工作呢,手底下管着好多人呢…”
“你弟弟也已经变的很厉害啦…你知道吗,基地现在打算重办学校呢…”
“就是…总是做梦梦到你…你说你啊…每次都送来一堆东西,却一封信也没有…每次只会托人口头带话…”
“乔乔…”
她虚弱的泣音不断呼唤着岳乔的名字…直到那句崩溃的仿佛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呜咽——我知道 你不是乔乔。
那一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再也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说不清是难过还是什么,胸腔剧烈起伏,岳乔只觉得喉间泛出一股腥甜。
屋外的脚步声逐渐加快并明显了起来。
“谁在里面!”
唰的一下打开房门,提着有些廉价的保温桶,风吹日晒下变的黝黑精瘦的纪福华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瞬…
喘息着,纪福华眨了眨眼,这座紧急加盖的隔离大楼并不隔音,屋内正常音量的说话声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而他刚刚在外面确实听到了声音。
男人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黑暗是自己低血糖导致的…直到他快步走到床边,看到了床头柜上那束盛放的水绿色洋桔梗,一时愣住。
真的有人来过!?那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声音不是他的错觉!
猛的回头,环顾了一圈室内,抬头看,那窗户也是关的好好的…
“澜澜,刚才有人来吗?”
看着脸上还满是泪痕,唇缝细微翕张似在说着什么的妻子,心中不是个滋味儿…自从妻子病倒后,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梦到岳乔。
擦去女人脸上的泪,纪福华俯下身侧耳贴近——
“你不是他…”
“对不起…”
“…谢谢你…”
不明白在说什么的纪福华轻轻摇了摇徐玉澜,刚唤了一声妻子的名字,视野内却突然闯进来一团光晕…
“这是…什么…”
那团光在徐玉澜头上盘旋着,金色的光尘落在了她的脸上,为她那灰败的面色镀上了一层暖光。
妻子的嘴唇微不可见蠕动了两下,嘴角竟是缓缓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澜澜?醒醒…”纪福华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慌乱的想要摇醒气息愈发微弱的妻子,男人的声音染上了哭腔…随之掉在地上的保温桶发出砰的一声,滚出了几圈摔开了盖子…白色的米粥撒了一地。
“…澜澜?…澜澜!澜澜你别吓我澜澜!”
“澜澜!!”
……
“哈娜哈娜…”做梦就可以了吗…
躺在凯撒的大腿上,望着上方窄小的隔离间逐渐挤满了人,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算是给了花精回应。
他现在浑身处于一个麻痹状态。
刚刚在房间里…
突然激烈的情绪让他直接气血上涌,直接被凯撒往脖子里扎了一针带回了影世界。那口血直到现在还卡在他的嗓子眼里…似乎厄洛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吧…所以才早有准备。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了…
…我不是他?
…或许吧。
但…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工作…唯一的一个…拥有他近二十年时光记忆的人,走了。
“还好么。”
感受着手掌下跳动逐渐平稳下来的心脏,凯撒抚了抚幼崽的脸颊。
“……”你觉得呢。
男人低笑了一声,“还能冲我翻白眼,看样子还行~”
眼不见心不烦的岳乔直接闭上了眼…可下一秒,却感觉额头被不同于手指的温热柔软亲昵的不断贴触着——
“!!”
凯撒看着因为麻痹而无法动弹 只能又惊又愣的睁大眼睛的幼崽…
怎么办呢…他现在,特别的想渎神。
嘴角上扬,微微眯起了眼睛…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危险。
“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不是么~”
他把人抱起来,摆放好他的手脚…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腹处两条手臂搭在肩膀上——这姿势看上去很像在拥抱着所爱之人撒娇。
“真不错…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小阿斯克。”
金色的兽瞳清晰的倒映着怀中人的模样,压抑着亢奋而不断起伏的双开门直接崩开了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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