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因不明,医生无从下手,折腾一天,除了让钱拼数次痛晕过去,别无他法。
毕竟钱拼是嫌疑犯,医院并未收治,只给了些止痛药。
狱警无奈,只好将钱拼带回拘留所,重新关进牢房。
钱拼服下止痛药,勉强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仍是痛得直哼哼。
钱拼的症状一如刘勋所料,但刘勋仍需等待,直到钱拼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他才会出手相救。
长期囚禁在狭小空间里的人,往往不会被失眠困扰。环境恶劣,空气混浊,耳边充斥着磨牙、放屁和鼾声。即便钱拼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也无人因此而惊醒。
到了第四日,钱拼的脸颊深深凹陷,肤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消瘦得如同骷髅。躺着的模样,活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此刻,止痛药对钱拼来说,仿佛失去了效力。
他对着室友哀叹,说自己是在等待死亡,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
时机成熟,刘勋决定今夜着手救治钱拼。
夜深人静,接近凌晨十二点,钱拼忍受不住,央求两位室友搀扶他去厕所。
回来后,他满身大汗,仿佛刚从水里捞起。
刘勋走近,问:“钱拼,你的病是怎么回事?”
钱拼虚弱地回答:“不清楚,医院检查没发现异常,可就是痛得厉害。或许是我做了亏心事,这是老天爷在惩罚我。”说到这,钱拼哽咽,泪流满面。
钱拼最后的这两句话,成了刘勋手中的筹码,他可以借此打开钱拼的心扉。
刘勋提议:“我对医学略知一二,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钱拼无神的眼眸瞬间亮起,连忙向刘勋点头。
“哪里痛?”
钱拼指向胸口的位置。
刘勋解开他的囚衣,眼前的景象让他颇感惊讶,只见钱拼的心口部位,膻中穴肿胀,透出一片黑紫。
那黑紫越看越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即将破裂。
刘勋轻轻触碰,钱拼立刻痛得尖叫。
刘勋对邻铺的几个人说:“你们挪一挪,到那边去,离这里远一些,否则我无法治疗。”
刘勋在这间牢房里是头领,但他平易近人,待人友善,不像棕熊那样动辄怒目相向,大家都对他敬畏有加。
闻言,周围的人都立刻听话地避开了。
刘勋这才低声对钱拼说:“我不仅学过医术,还涉猎阴阳之道。钱拼,恕我直言,你的病与你的愧疚之事密切相关。”
听到这里,钱拼眨了眨眼,半信半疑地望着刘勋。
刘勋明白,仅凭寥寥数语难以说服钱拼。
“你的疼痛集中在心口中央,那里肿胀且呈现黑紫色。如果不及时治疗,你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刘勋的话触动了钱拼,他顾不上疼痛,急忙向刘勋点头。
刘勋继续说:“你的病看似实体疾病,却又不是,不然医院为何查不出原因,你说呢?”
钱拼立刻又点头如捣蒜。
"依我看,你的病根在心中。起因是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导致内心的愧疚和痛苦交织,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状况。"
听到这里,钱拼满是痛苦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他深深吸了口气,说:"刘兄,你说得很对,看来我的病确实源自内心。"
刘勋朝他微微一笑,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钱拼,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能治愈你的病。但你必须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我,否则,我无法帮你。"
钱拼顿时愣住,看着刘勋,眼中既有困惑也有恐惧。
刘勋明白他在犹豫,于是说:"我已经告诉你了,心病要通过心灵来治疗。现在,你得把我当作你的治疗师。但是,如果你不把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我即便治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你的心结不解,将来还会复发。那时,就算是扁鹊再世,也无法救你。你只会被疼痛折磨至死。"
钱拼骤然露出惊恐之色,呼吸变得急促,哽咽道:"我怕说出来,我会死得很惨。"
刘勋毫不犹豫地回答:"可你不说,会死得更惨。"
钱拼痛苦地闭上眼睛,但仍喘息不止。
刘勋思考片刻,接着说:"你最清楚这病痛是如何折磨你的。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被疼痛折磨致死吗?说出来,至少能摆脱这种痛苦。也许你根本不必去死,反而能得到解脱,那是有很大可能的。"
寂静,寂静,再寂静。
沉默了足足五六分钟,钱拼沉重的呼吸渐渐平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他睁开眼睛,说:"我说。"
"好,但别急,先静一静,慢慢讲。"
刘勋边说边悄悄打开微型摄像机,镜头对准钱拼,同时调好录音设备以确保清晰度。
"现在,你可以讲了。"
钱拼说:"原本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我却被利用了。不久前,我在路上被一伙人绑架,为首的是我认识的腾达集团总经理王少军。出事故时,是他指示手下将我打成重伤,我在医院躺了很久才康复。他把我带到地下室,对我拳打脚踢。他威胁我,如果不照他的做,就把我活活打死,再扔给狗吃。他身边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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