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肝肠寸断的哭泣,正是来自康瑾华。
刘勋急欲冲进屋内,却被童月一把拽住。
“我已告诉你,她的痛苦只是短暂的,过了这一关便会渐渐平复。你现在闯进去,只会令她更为痛苦。”
刘勋焦虑地问:“那我该如何是好?”
“你只需静观其变,顺应自然之道。刘勋,相信我,不会有错。”
刘勋只好重重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显然他对于康芳的忧虑之情难以掩饰。
童月深知其中关乎前世因果,作为拥有前世记忆之人,她对此早已看破红尘。心中虽略感苦涩,但她依然豁达看待。
“若是你不放心,我们在院子里等候便是。我相信她哭过之后,自然会从屋里出来。”
刘勋点头应允,内心满是沉重。
就在此刻,几位刑事侦查员及派出所所长皆放心不下,欲入屋探视康队长的情况。
童月连忙阻止:“任何人都不可进去,一会儿她就没事了。”
刘勋也随之附议:“大家都别进去,都别去打搅康队。”
此刻,康瑾华正独自在屋内痛哭失声。最初,悲从中来,她忍不住嚎啕大哭。接着,她强行用双手捂住嘴,哭得肩膀颤抖不已。
今夜的经历,使她深切体验到何为人世间的至痛之事——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另有新欢。
而这名女子竟是刘勋的前生恋人,刘勋的前生更是为了保护她而英勇捐躯。
听起来似乎荒诞不经,但康瑾华脚踝处的胎记却铁证如山。此前,她从未见过童月,而童月竟清楚她脚踝上这个独一无二的胎记,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一切因果过往最终凝结成一个字——悲。
此刻,康瑾华能做的,唯有让泪水尽情流淌……
唯有毫无保留地释放泪珠,才能将她内心的郁结宣泄而出。
刘勋与童月并肩屹立于院中,静待康瑾华的身影出现才肯安心。
突然,童月连连打着呵欠,她的倦态尽显,这让刘勋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之情,赶忙柔和地提议道:“童月,你先到车上去稍作歇息吧。”
童月乖巧地点点头,刘勋便亲自将她送至车内。然而,童月却忽然伸出一手,轻轻一带,也将刘勋拉进了车厢内,轻声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她出来。”
柳徵与柳服从旁守卫,他们的职责便是守护刘勋的安全,无论刘勋行至何处,他们都紧跟其后。
刘勋与童月坐在后座,童月紧紧贴靠在刘勋的怀中,将脑袋深深地埋入他的怀抱之中。不多时,她已然在刘勋的怀中安然入睡。
这些日子以来,童月的确太过劳累。那次她听闻刘勋自称为萧辰,令她痛彻心扉,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找错了人。
她偷偷逃离家中,独自来到华都城,再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这苍云山脉,心灵上的磨砺早已使她身心俱疲。
此刻依偎在刘勋的怀中安眠,成了她感受到的最为温馨的时刻。
而刘勋则始终牵挂着房门之内的情况,他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期盼康瑾华能尽快走出来,早日摆脱痛苦;却又不希望她这么快就走出来,因为那份苦楚并非短时间内能够消解。
就在此刻,屋内的房门忽地开启,康瑾华疾步走出。
刘勋心头一震,她为何如此之快就出来了?
康瑾华出门后便四处环顾,队长与众队员立刻上前迎接。康瑾华问道:“刘勋和童月在哪里?”
队长匆忙回答:“他们在车里。”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不远处停放的那辆豪华奔驰轿车。
康瑾华并未迟疑片刻,直接大步朝奔驰车走去。
刘勋见她向这边走来,连忙想要下车,却不料此举惊动了熟睡中的童月,童月本能地抓紧了刘勋的手臂。
刘勋赶忙解释道:“她过来了。”
“谁来了?” 童月话音未落,已看到康瑾华正朝他们疾步而来。
刘勋急切地伸出手去开车门,不过康瑾华已迅速走到车前,距离车门仅咫尺之遥,刘勋只得快速降下车窗。
康瑾华问道:“童月,你说的那个位于南方小县的名字是怎么称呼的?”
童月回应道:“镇梓。”
“是哪两个字?”
“城镇的镇,木辛的梓。”
康瑾华微微点头示意明白,旋即转身离去。
刘勋立刻推开驾驶座车门下车,紧随其后追问:“康瑾华,你打算做什么?”
康瑾华头也不回地回答:“跟你无关。”
随即,她对着身旁的几位队员下令道:“我们收队返回。”
直至康瑾华带领众队员登上警车离去,刘勋仍矗立原地,纹丝未动。
“她追问镇梓县城的名称,显然是要去查证一番。否则,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刘勋一愣,这才察觉到童月已然悄然来到了自己身边。
在静室之中,刘勋曾向童月询及镇玄梓城的真名,那时康靖华必定也在场聆听。此刻童月特意前来再度询问此地的确切二字之名,显见她定会亲往实地探查无疑。
凭借康靖华那股严谨执着的精神,她必然会选择亲赴镇玄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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