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竹此举令萧笠彻底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夫人,您为何要这么做呢?”
吕竹淡然回应:“还需问我原因?自然是让你立刻去买辆车送给黄莺。”
“夫人,倘若我想赠送,早就送了。实则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打算。”
吕竹面色微沉,追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心喜欢黄莺吗?”
“喜欢,自然喜欢。否则的话,我早已与她断绝往来。追求我的修士数不胜数,如若我不爱她,又何必与她纠缠不清?只是——”
“只是什么?休要找借口。既然你对她深情款款,便当好好待她。”
“问题在于她的父亲太过傲慢,使得我在同道间颜面尽失。”
“你为黄莺购置飞云兽魂车,她父亲自会给你面子。”
“啊?真的可以吗?”
“听我之言,不会有错,去吧。”
萧笠故作姿态地说:“夫人,我自身已有足够的灵石。”
虽这般言说,但他却没有将令牌归还。
吕竹心中暗自嗤笑,面上却关切地道:“萧笠,你就不要再跟我装模作样了,你日日沉迷于俗世繁华,能有多少灵石?这令牌内的灵石乃是夫人为你的一点心意,速去为黄莺购车,剩余的灵石任由你支配便可。”
言罢,吕竹便转身离去。
萧笠深受触动,感激不尽,连连向离去的夫人致谢,并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此刻的刘勋正忙得不可开交,几乎片刻闲暇时光都无从寻觅。
白昼之时,他需前往萧氏宗族的事务殿坐镇,调度整个宗族的运行。
傍晚之后,他又急匆匆返回疗伤阁,陪伴童月仙子聊天解闷,同时还需亲自煎制药膳,照料病榻上的祖师爷。
每日直至深夜方能歇息,但黎明时分,他又得早早起身,再次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
曾经,刘勋心中满是困惑与迷茫……
以萧氏宗族的灵石积累之深厚,即便是世代无需修行,也可确保十余代弟子衣食无忧,何须如此执着于苦修呢?难道修士存在的意义仅在于追求财富?
当一位修士囊中空虚时,便会千方百计地采灵聚宝,以增强自身修为。当其财力修为达到一定层次后,便会运用资源修炼洞天福地,提升生活品质与修行环境。这阶段敛财的速度堪比瞬移夺宝,势头迅猛,资源涌入犹如泉涌。
然而进一步晋升后,财富便只是修为境界的附属数字而已。此刻的修士极易迷失于大道之外,失去本我。无论如何挥霍享受,灵石也无法消耗殆尽。在这种状态下,修士往往斗志消沉,安于现状。
真正的修道之心者,在此情境之下,会将其所得用于回馈天地,投身于济世救人的慈善修行。唯有如此,方可真正实现修道者的使命与价值。
然而,刘勋却发现萧氏宗族在慈善修行上的贡献并无显着成果。主要原因是觊觎萧氏宗族这枚肥美果实的凶兽太多。外围的凶兽包括诸多竞争对手以及修炼世家的权贵;内部宗亲亦各有私心,皆想从中分得更大的一杯羹。
反复思量,刘勋不得不承认祖父的话确有道理。此刻的萧氏宗族正处在内外交困、生死攸关的转折点——前方有凶兽环伺,后方亦有强敌紧随,甚至不时有域外强者如狮虎般突袭而来。
这段时日看似风平浪静,那些被逐出宗族董事会的萧氏子弟并未轻举妄动。他们既未重返公司,也不再去病榻前挑衅祖父。连阅尽世间奇闻的雷伯对此也倍感惊异。
然而,刘勋深知越是宁静的表象之下,越是暗藏着汹涌澎湃的风波。那些被逐出董事会的宗亲遭受重创,断然不会轻易罢手。
童月仍旧昏迷不醒,如同沉睡的草木之人,唯有萧祖师在刘勋的悉心调理下,才逐渐恢复元气,如今又可以下榻行走,并每日午后如期在宏大的阳台上修炼太极拳法。
通达县的芦欣局长向刘勋来电询问他何时能够重返通达县主持事务。刘勋只得直言相告,童月伤势尚重,暂时不便离京返回。
在此之前,童月曾言通达县的铜矿藏匿于刘家大宅的地脉之下,矿口恰恰位于马厩下方。然而刘勋此刻无法分身,既要守护萧氏宗族,又要照料童月,故而开采铜矿一事只得暂且搁置。
华都的鼎盛集团只能交由柳晨暂时接管,刘勋已无力兼顾。值得注意的是,自刘勋执掌萧氏宗族以来,那些以往常与萧氏宗族互通往来的修炼世家权贵们,竟齐齐沉默不语,无人再踏足萧氏宗族之地拜访。
对此情形,雷伯忧心忡忡。毕竟萧氏宗族发展至今日,内外关系错综复杂,任何一处环节出现问题,都将带来无穷后患……
然而刘勋依然淡然自若,他缓缓言道:“雷叔,你无需庸人自扰。天地大道,循环往复,万物兴衰皆有定数,此乃修真界的铁律,萧氏一门亦难例外。纵使萧氏集团陨落,化作虚无,消失于这片星尘之中,也只需假以时日,新的萧氏宗门自会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闻听此言,雷伯顿时面色剧变,急切回应:“少主,家祖将萧氏一门托付于你,便是希望你能引领它踏上仙途,繁荣昌盛。你万不可心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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