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此刻忆起的,乃是一卷仙侠古籍中的传奇典故。
在秘笈《星河纪元》中,曾记载有一族名为“唱道者”的修真族群。
唱道者以歌传道,借歌声跨越星海,传授历史真谛,更可凝聚大道之力,逆溯时间长河,预演未来之事。
其歌声,与其言是艺术或乐律,毋宁视作一种消耗庞大修为的神通,同时也承载着传承文明、记载历史的重任。
原着中,唱道一族最终败亡于那神秘莫测的二维化法则武器之下,然而他们曾言,即便族裔消亡,歌声之力永恒不灭,甚至能与那改变维度的至宝相抗衡。
只要歌声尚存一日,唱道一族便有望涅盘重生。
这上古三皇五帝的时代,张青虽不知其中蕴含的歌声是否如同秘笈所述般威力无穷,但其本质竟与秘笈所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也无怪乎现今世上找不到丝毫相关的历史痕迹,恐怕是因为彼时并未有足够强大的法宝承载这股力量吧。
古时的语言体系,应源自三皇五帝之前的超凡文明,他们深知此语言之力太过磅礴,难以令后世凡人掌控,故将其力量削弱简化,传之后代,化作了结绳契刻、符篆文字等形式,方使得文明历史得以口耳相传,绵延至今。
当下张青身无相应的法宝秘术,暂时无法与眼前的塔纳兹沟通。这时,塔纳兹再次开口,话语充满挑衅。
“为何迟迟不敢拔出你的飞剑!”
“身穿灵甲,却犹犹豫豫不敢出剑,此乃战斗宗族之耻!”
“懦夫之辈,唯有死路一条!”
张青心中暗叫不妙,显见自己身上的藤蔓护体秘宝已然引来误会。
此藤蔓显然与黄帝部落勇士们所披挂的同属一脉。
蚩尤九黎部与有熊氏之间仇恨滔天,一旦相见,自然视其为敌人,欲要独战一场。
言语不通,纵然真有心放下颜面请求谅解亦无从谈起,此刻的张青唯有干瞪眼,焦急不已。
忽地,张青计上心头,一把提起身边的阿兹鲁,推向塔纳兹面前。
他忆起一事,提及塔纳兹之际,狼王阿兹鲁的神情异常激动。这暗示着,狼王阿兹鲁与塔纳兹之间似乎有过交集,或许可以借助它作为中介,尝试调解双方的紧张局势。
他意欲表明自己是以和平为目的而来,并非为了与塔纳兹争锋相对。
至于蚩尤部族与黄帝部族之间的千年恩怨,早已随风飘散。
如今的华夏子民,既是黄帝血脉的延续,也可说是蚩尤血脉的后裔,实无必要再继续纠葛不休。
未曾料到,塔纳兹一瞧见阿兹鲁,便发出阵阵怒吼。
狼王阿兹鲁也毫不示弱,冲着塔纳兹嘶吼咆哮。
这一回,两只妖兽间的交流竟不再采用远古史前文明的语言,而是切换成了野兽间的独特音节。
只是从它们的叫声来看,显然并非在进行友好交谈啊……
在遥远的修炼界中,张青曾阅尽生灵百态,两族群修兽相遇争斗之景,便如同人间势力交锋一般充满波澜。
此刻他唯有焦虑地旁观,这修兽间的语言沟通,却非他所能领悟之秘辛。
心中暗自思量,若是那神秘的修炼系统具备翻译荒兽言语的能力,又是否会传授于己?然而现实并不遂愿,系统并未赋予张青此般神通,仅粗略地为他转译一二。
即便强如系统,对于修兽的语言亦只能捉摸其大致含义——眼前的两只凶兽正剑拔弩张,争吵激烈。
“尔等畜生,卑微的野狼,往昔竟敢打扰本尊享用修士献上的祭祀宝物。”
“何谈神圣,区区妖兽罢了,不过是盗贼行径,还言献祭!”
“你这狡猾的犬类,只会趁夜偷窃牧民的羊群,才是真正的小偷!而我乃神只,公然享用村民们供奉的圣牛。”
“哼,窃国者诸侯,窃钩者诛,不就是因为你们飞翔逍遥,别人无法捕捉吗?同样是贼,倒说得冠冕堂皇!”
若系统能显现出实体形态,张青定会对之作一番鄙视的眼神:这般翻译混乱不堪,竟扯出“窃国者诸侯窃钩者诛”这样的修炼至理,且不说这两兽是否有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蕴,翻译之中连丝毫身份地位的贴切表述都不见踪影,显然是系统自行杜撰的翻译。即便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修炼系统,也有其短板所在。
至于那些辱骂之词,系统倒是如实翻译得活灵活现。然而,对于张青来说,理解这些并无实际意义。
经过一阵唇枪舌剑,张青终于明白了眼前的形势——塔纳兹与阿兹鲁之间,并非友盟关系,而是深仇大敌。这一切源于那次塔纳兹试图盗取牧民圣牛之时,遭遇了同样觊觎圣牛的阿兹鲁。后者有意介入,惊扰了牧民,使得塔纳兹功亏一篑,被驱逐而去。而阿兹鲁趁乱夺得受伤的圣牛,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冤家路窄,双方冲突升级,口水战愈演愈烈,唾沫横飞。
“无知之辈,吾乃蚩尤部族的雨师传人,只需意念一动,便能轻易荡平牧民部落,只为品味那份祭祀供品。”
“呸!什么雨师,不过是一介蠢鸟耳!”
“臭狗,看招!”
言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