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相府老祖宗总算是缓了过来。
缓过气后,这位其实年纪并不算多大的老祖宗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位真千金麻烦。
相府大厅里,老祖宗坐在首位,南宫珏也只能站立在一旁。
其余众人分列左右,唯有那位本该享万千宠爱的真千金跪在大堂中。
其实她并不想跪。
这位真千金生来性子刚烈,从不服他人胁迫。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南宫珏夫妇不喜欢她。
只是此时她不跪不行,身后两个至少有二境修为的家丁大手压在她肩膀上,让她根本直不起身。
膝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剧烈的刺痛。
可就算如此,就算她的身体无法反抗,但她的眼神依然是充满了倔强和怒火。
并无半点幼年丫头的柔弱和屈服。
只要对上她的眼神,相府里几乎所有人心头都会忍不住一惊。
不过既然那个众所皆知的真相并不重要,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不会有半点顾虑了。
那位假千金一边楚楚可怜的依偎在相府夫人的怀中,一边看向亲生女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很显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
当朝丞相南宫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却对这个亲生女更加的厌恶。
从第一天把她接回来后就是这样,像个不服管教的小野猫,从来不肯低头。
哪怕是面对他们这一对父母也是如此。
深宅内院的礼教规矩,她是一样都不愿尊崇。
他也曾语重心长的劝这位自小遗失的亲生女,让她要学会低头,学会顺从。
可是他那一身百官见了都要腿发软的威严,在这个小女孩面前却形同虚设。
也就是因为这样,以及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南宫珏和他夫人都对这位亲生女没有半点好感。
特别是相府夫人。
南宫觅,也就是这位真千金的名字。
她这一年来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或许根本就不是这相府的孩子。
他们肯定是搞错了。
不然为何会这般折磨自己?
她想逃,可是这种深宅内院,就算没人拦着她她想要走出去都不容易。
更何况南宫珏不可能让她逃出去,不然他的脸面还剩多少?
今天这件事,说白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南宫珏就是要借这种事,让南宫觅服软。
让她变得温顺,听从他们的安排。
毕竟还有一桩联姻需要她去完成,所以调教这条小野猫,迫在眉睫。
“南宫觅,你为何偷拿祖母的东西?偷拿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将其折断?你可知罪?”
南宫珏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大厅内所有人,甚至包括老祖宗听了都不禁有些心头发颤。
毕竟南宫珏不仅仅是大禹皇朝的丞相,一身官威无人能及。
他本身还是一位五境玄修,就算放眼整个天境,他的实力也算是上游人物了。
不过这些畏惧的人中,唯独一人例外。
那就是年仅十岁的南宫觅。
她的眼神依然是倔强和愤怒,甚至有股常人不敢与之对视的锐利。
那位兴冲冲来兴师问罪的老祖宗,此时就是这样,连看都不敢看南宫觅一眼。
“我没偷,没罪。”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震得众人心头发慌。
南宫珏神色微变,轻轻抬手,遥指南宫觅,喝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轰然间,一股恐怖的压力凭空降临,直接压在了南宫觅身上,将她那弱小的身躯压得五体投地,甚至连动根手指头都不行。
可是...
“我...无...罪...”
这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的声音从南宫觅的牙缝中吐了出来。
众人不由得心神皆震。
就连那位假千金都忍不住心头恐慌,不敢直视。
南宫珏脸色逐渐赤红,须发飞舞,心头甚至闪过一缕杀机。
整个大禹皇朝,除了皇族那些隐世人物,还真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又大了几分。
“孽障,再不认罪,休怪为父无情...”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南宫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的骨头断了,断了好几根。
五境高手那恐怖的压力,哪里是她这么一个十岁小女孩能够承受的。
可是,就算如此,南宫觅依然倔强,甚至到了这一刻,她的倔强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南宫觅开始发力,体内不知从何而来一股力量,支撑了她的身体。
但也仅仅只是让她有了抬头的能力。
她的眼神依旧,直视着南宫珏的眼睛,除了愤怒和倔强之外,看不到半点父女之间的情谊。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凄厉的嘶吼声响彻在大厅内。
那些家丁和府中内人都不禁神色大变,脚步开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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