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非常警觉,但还是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是酒店的保安,他礼貌性地向对方笑了笑。
笑容仅保持两秒,他又觉得不对劲,他立刻意识到,玲姐的没有价值。
卓青远为什么要执意回酒店?他不是不知道有危险,而且时刻警惕着。
他这样做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测试下彭玉玲的价值还剩多少,现在他明白了,他在孙宏坤的眼里,比彭玉玲还要重要。
无数的历史证明,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很多人都会过犹不及地后悔最初的选择。卓青远也一样,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足以让他后悔自己的托大行为。
就在卓青远对着保安微笑的同时,危险也在悄悄来临。保安从身后抽出橡胶棍,猛然间砸向卓青远的头部。
卓青远来不及防备,但被人偷袭,他还是很迅速地反击了一下,抬起腿猛踹对方一脚,然后就快速地跑开。
这是多年来,无数次打架得出来的经验。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不确定的环境下,打不过就跑是第一原则。
卓青远刚跑到走廊尽头,就听到后面有一群人的脚步声追上来。
更有四五个人躲在对面房间,他们听到动静,就迅速地窜出来,紧接着就拼命地追着卓青远。
卓青远顺着楼梯往下跑,刚跑到二楼转角,就听到楼底下也有脚步声。他已经来不及细想,随手推开楼道口的窗户,伸头看了看。
外面漆黑一片,无法判断有多高,卓青远犹豫一下还是爬上去,在众人追至跟前时,纵身一跃跳下去。
跳下去之后,卓青远立时后悔了,因为脚踝处的疼痛感,直窜脑门。
卓清远心里想,这下坏了,该不会是脚断了吧?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他从地上爬起来,忍受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巷子里跑去。
卓青远躲在巷子里面的隐蔽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头顶和脚踝处的疼痛感交替而来,他只能用大口的深呼吸来缓解,血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卓青远伸手去口袋里摸手机,不得不通知给彭玉玲来接他,结果发现手机跑掉了,事到如今,只能自己硬扛。
约莫过去十分钟,卓青远觉得眼前的危险暂时躲过去了,他侧着头,从巷子口走出来看了看。
这一次他看的更久,更仔细。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他四处转着,看看有没有医院或诊所。
他也不敢打车,市区的出租车有一部分是孙宏坤掌控的,如果再栽到他们人手里,刚才那一跤就白摔了。
卓青远拖着一条伤腿,挪了两个街道才发现一家诊所。他趴在诊所门缝仔细瞅,并不停地敲打着门窗。
几分钟之后,有人把门从里面打开。医生伸头看了看,没有人。突然,地上的突然伸出一只手,吓得医生一哆嗦。医生顺着那只手里的两百块纸币往下看,地发现地上正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卓青远的头部被缝了六针。他心里暗骂,一骂橡皮棍敲人真他妈的痛;二骂保安真他妈的用力,像被强奸了媳妇似的。
所幸脚部倒没大事,只是被崴了一下。
包扎好之后,卓青远没有地方可去。车钥匙还丢在酒店,他的脚也开不了车。现在是离也离不开,走也走不掉,躲也没处躲。
卓青远央求医生收留他一晚,最后才在输液床上躺了一宿。
天亮以后,诊所里陆续有人来看病。卓青远从早上躺到中午,又从中午躺到下午。午饭也是交了一百块钱,医生帮他买的。
医生见卓青远出手大方也就没计较,一直等到天黑,卓青远才让医生帮他找来一顶帽子,遮住包头纱,然后才出门。
彭玉玲昨天晚上冲到洗浴中心找到孙宏坤,可孙宏坤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有这事。彭玉玲无计可施,一直在洗浴中心守到十二点才离开。
第二天大早彭玉玲就到酒店去找卓青远,到了酒店之后却没有找到卓青远,电话打不通,人不见踪影。到前台去问,也说没看见人。
卓青远走在大街上,处处留心。他从电话亭打电话给县城办公室,再让夏志新打电话给彭玉玲,让她去把酒店房间退掉,然后把车开走。
彭玉玲联系不上卓青远,也只好照着做。
通知完一遍之后,卓青远又重新找个网吧躲起来。
在网吧上网时,金玉梅也上线了。
卓青远随即告诉她,自己手机丢了,要晚两天再去省城。
从小就不认真学习卓青远,此时为了应付聊天,不停地在脑海里抠搜着拼音字母。经过几天的摸索,进步倒挺大,起码一句话打出来,用不着再耗时几分钟了。
以前看似无聊的一件事,现在却忙得一身劲。聊了几个小时,一件正事没说。
除了金玉梅,卓青远还和一位叫长路漫漫的网友聊的火热。这还是在华阳时,金玉梅帮他加的当地人。
随着金玉梅和长路漫漫的相继下线,卓青远也没事干。网吧里正玩得热火朝天,他却开着电脑睡大觉。
又泡了一晚,早上他从网吧出来,又找个电话亭打一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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