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站着就行,我就想和方大夫说几句话。”他看了看方宇,又看了看卢红英。
卢红英明白他的意思,刚想出去,方宇说,“没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自己人。”
卢红英站在原地没动。
侯法明说,“好好。”转头看了一眼门口。
方宇看向卢红英,说,“红英,去把门关上吧。”
卢红英过去把门关上,回来的时候对侯法明说,“你还是坐下说吧,你爸现在情况不是稳定了吗?”
侯法明这次没推辞,边坐下边说,“是是是,我爸现在稳定了,谢谢方大夫谢谢卢医生,要不是方大夫技术高超,我爸怕是昨天就没命了。”
方宇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再过十多分钟就得去查房,于是严肃道,“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侯法明“嗯”的一声,说,“是这样的,昨天我看我爸在ICU,我在这儿守着也没用,晚上就回去了。”
接下来,侯法明把回去后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侯祥林出事后,侯法明打了120急救电话,但救护车上不了山,侯法明只好背着父亲下山到路口等着。
由于事发突然,父亲又生命垂危,他都没来得及跟替他值班的表哥侯云亮打招呼。上了救护车才打电话给侯云亮。
下午四点多,他给侯云亮打电话报平安,可是电话始终没人接,心里有点不踏实,心想,深山老林的侯云亮会跑哪儿去,于是乘坐末班车回了保护区。
一路上,侯法明一直不停的打侯云亮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心里越来越担心。到了后,发现门没锁,里面除了他们养的那条大狗,空无一人。
去哪儿了呢?侯法明百思不得其解。侯云亮也是个老实人,也不是第一次替他值班了,每次都是很认真的守着,这次离开不打招呼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屋前屋后找了个遍,还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侯云亮的名字,一点回应都没有。狗好像也明白主人的意思似的,朝天“汪汪汪”的叫个不停。
天黑下来,依然不见侯云亮的踪影,侯法明开始坐立不安,在房间里转着圈儿来回踱步。
突然,他感觉好像哪儿有什么不对,扫视一下屋内,发现监控设备被人动过,仔细一查,里面的录像带没了,设备也不工作了,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莫非侯云亮真的出事了?可是会是谁要破坏设备呢?其他地方也没看出有翻找东西和打斗的痕迹。
猛然,侯法明感觉不妙,很明显来人是要毁掉白天打猎的记录。
侯法明越想越害怕,对方可是开着警车来的,自己小老百姓一个,怎么办?
犹豫片刻,侯法明拿着手电筒,牵着狗准备出门,他要去查看一下备用的监控,那个地方是他和表哥自己鼓捣的,就是为了防止天灾人祸,有个备份。
可刚出门,门口来了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下来三个穿制服的警察,侯云亮也被带了下来。
走在前面年龄稍大的警察说,“你是侯法明?”
侯法明胆战心惊的说,“我是。”
那位警察说,“进屋说吧。”
进了房间,那位警察介绍道,“我是长都县森林公安。”指着另两位警察说,“这两位是省公安厅的领导。”
侯法明惶恐的眼神看了一下两位年轻的警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龄,“你们好,不知你们来有什么事?”眼睛同时瞄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的侯云亮。心想,安兴市随随便便一个政府部门来个人都会自称是领导,更不要说省里来的了,哪怕是个看门保安,在你这里也是大爷。对方没有进一步介绍姓啥名啥,什么职务,他也不好多问。
森林公安笑嘻嘻的说,“这样,你不用紧张,我们来就是有些事情跟你说一下,希望你能配合。”
侯法明老老实实的说,“您说。”
森林公安说,“你父亲今天不是受伤了吗,省厅直接负责处理,现在网上有人造谣说是有人私闯保护区打猎打伤的,干扰了省厅调查,你当时在场,需要你协助,出一份声明。”
侯法明一听,这不是明显要自己作假吗,小声的说道,“可是....”
还没等他说下去,森林警察就打断了他的话,依然笑嘻嘻的说,“只要你积极配合,你父亲的治疗和后续的补偿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你们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侯法明尽管只有高中学历,但现在网络发达,他没事经常也会浏览新闻和热点事件,森林警察的话他听懂了,潜台词就是如果不积极配合,那么连治疗费用都要自己承担,更不要说补偿了。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他沉默,没有着急说话。
省厅来的一位警察见侯法明不说话,严肃的说道,“我们调查过,你父亲是上山摘水果,背着一个大框,下来时不幸摔倒的。如果你配合,我们写报告的时候可以说是为了救一只国家保护动物摔倒的,这样就可以算成工伤。”
侯法明一听,心里很气愤,典型的胡说八道,但他没发作,他心里清楚,自己一介小小的山野村夫,斗不过他们,权力在他们手中,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省厅的警察继续说道,“当然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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