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还在的时光对于我来说太短暂了,那次生日也是我唯一有记忆的一次,我记得当时爸爸妈妈是带我去海边庆祝的......”
社恐少女伸出两只白净的手掌比划着:
“同样是那么大的蛋糕,虽然类型不一样......”
“当时爸爸还握着我的手切蛋糕......”
“那天的风很轻、浪很小,我小小的身子站在海滩边上被浪水一遍遍冲刷也没有跌倒......”
“那晚的夜空很美,皎洁的月光洒在浪花上晶光闪闪......”
"对了,还有好多...好多的星星朝我眨眼睛呢......
“爸爸还带我一起放了小小的烟花,烟花好好看......”
......
南源没有说话,坐在桌子的一旁安静地听着社恐少女的讲述,只是偶尔会举起手里的抽纸擦一擦她脸上滑落的小珍珠。
他知道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肯定是很孤独、很难过的,但他毕竟没有真正的体会过这种滋味,所以没办法感同感受社恐少女的经历。
所以,南源选择当一个沉默的倾听者,安静地去听社恐少女讲的往事。
不去打断,不去评价。
更不去说一些同情的话语。
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安心想要的。
过了会,小嘴里的故事也告一段落,小小的理发店再次陷入了寂静。
等安心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家的饭桌上多了一堆沾满泪水的抽纸。
“啊...南源,我...我...”
看到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的安心,南源内心默默叹了口气。
往常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安总监,看来内心依旧还很悲伤。
没办法,十来年的孤独害怕,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康复痊愈?
想真正的改变一个人,还是得从源头抓起。
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不过当初的【系铃人】已经不在了,那么......
就由他来当这个【解铃人】吧。
南源伸手轻轻捏了捏哭得有些泛红的小脸,“你什么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没说够吗?”
听到这句话,安心立马默默的低下头。
“还吃蛋糕吗?”
某人的小脑袋立马抬起,疯狂的点头。
下一秒,社恐少女的魔爪就朝蛋糕旁的刀叉跟一次性纸盘伸去。
那只小手刚碰到塑料蛋糕刀呢,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夺走。
“唔...???”
没等某人发出抗议,南源已经把生日蛋糕的托盘朝里面的包装盒推了进去,接着眨眨眼的功夫就把蝴蝶结给还原了。
安心:“???”
不是说要吃蛋糕吗?
怎么收起来了?
社恐少女伸出小手扯了扯身旁之人的衣摆,说道:
“南源,我要吃生日蛋糕。”
“不给,谢谢。”
“???”
“卖萌没用,拒绝。”
为什么不给我吃????????????
没等安心继续追问,南源已经一手提起生日蛋糕,另一只手抓住扯着自己衣摆的白嫩小手。
“走。”
说完,南源就拉着社恐少女朝理发店门外走去。
“啊?南源,去...去哪里啊?”
是要去没人的地方吗?
不过能不能吃完生日蛋糕再说呀?
而且......
我家理发店就没有人呀,不用去别的地方吧?
南源停下脚步,侧头回应:“海边。”
安心怔了怔。
海...海边?
“带你去看海啊,笨蛋!别磨叽了,这会都差不多晚上10点了,骑车赶去海边少说得花半个多小时。”
是要去...去看海吗?
听到这句话,社恐少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开始莫名的加速。
那里面好像有只小鹿,不停地撞击着心房,发出砰砰的响声。
下一秒,她立马挣脱大手,然后哒哒哒地往楼上跑去。
南源:“???”
搞什么?
难道不想去?
不过下楼梯的哒哒哒声响很快就传来,社恐少女回到南源跟前,然后主动抓起大手牵着。
南源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笨蛋手里多了点东西——
一双黑色的女士人字拖。
感情是上去拿拖鞋了是吧?
南源微微一怔,觉得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待会要去海边,带双拖鞋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回去拿鞋子的打算。
嗯...自己到时候站在边上看着就行。
安心见身旁的人还站着不动,连忙晃了晃大手提醒一句:
“南源!南源!赶紧出发呀!”
“嗯。”
关灯、锁门、放置蛋糕、上车,一系列任务二人分工合作一气呵成。
南源将生日蛋糕放到鬼火座椅盖子内的大储物格里,又将那双小拖鞋拿塑料袋装起来挂在车头的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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